他说:“她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她说:“有他的地方才是家”

发布时间:2016-11-02 19:08 发布:上海旅游网 浏览:11
刘顺利一家三口的温馨生活照。

他,中国矿大高材生,放弃徐州的都市繁华,来到荒芜的贵州桐梓花秋二矿创业

  相恋8年的她,本是大学教师,也义无反顾辞掉工作来到深山陪伴

  “情人节?只要心里装着孩子和他,每天都是情人节!”电话那头的豆艳侠笑得很开心。

  8年前,他,刘顺利,中国矿业大学高材生,放弃徐州的都市繁华,选择来到荒芜的贵州桐梓县花秋二矿创业。她,豆艳侠,大学教师,为了支持深爱的他,辞掉工作也来到山中。从此,在通往简陋宿舍的山间小道上,一对情侣的身影时常显现。别人眼里异常艰苦的深山,在他们看来却是温馨的世外桃源。

  单调的生活中,夫妇俩最大的浪漫是爬遍周遭的群山。豆艳侠特别喜欢一种粉白的无名小花,每逢生日、结婚纪念日,刘顺利都要采来送给她,他们叫它“太阳花”。

  “带着200多封情书奔入大山”

  1999年,一个圆脸女孩走进刘顺利的视野,正读高中的她让他一见钟情。相恋8年后结婚,山中相伴数年。同学们都惊叹他俩是个奇迹。

  2005年,刘顺利和豆艳侠双双大学毕业,刘顺利进入徐矿集团夹河煤矿,豆艳侠进入永城职业学院成为在编高校教师。

  伴随徐矿创业转移,这对恋爱近8年、已把婚姻提上日程的恋人,命运起了波折。2006年3月21日,刘顺利接到通知要赴贵州创业。

  2006年3月24日,刘顺利清晰地记着这一天,他到达贵州桐梓县花秋二矿,负责财务和办公室后勤。时断时续的农网电、靠天吃饭蓄泉水,近30度的山坡,租住农民的二层吊脚楼,隔着栅板的一层是猪圈,晚上听着牲口鼾声入眠,早晨闻鸡鸣而作。

  刘顺利眉飞色舞地给豆艳侠打电话:“这里可好了!穿山甲、恐龙蛋,鸟语花香、云蒸雾绕、空气清新!”经不住鼓动,2006年暑假,豆艳侠来看望他,尽管见面是在县城,她还是从他消瘦的脸庞、凌乱的头发,胶鞋裹挟的黄泥里看穿了他的谎言,从他略带憨厚的狡黠和幽默中,找到了那个熟悉的他。

  “我们不能分开,工作可以再找,人不能换。”这一次见面,让两个年轻人坚定了在一起的决心。豆艳侠决定辞掉工作到大山来,这一决定遭到家人的强烈反对,就近的父母的呵护,外人艳羡的体面工作,刚一毕业就2000多元的薪水,来到山里,不仅意味着失去这一切,还要远离都市的流行风、餐厅、KTV,甚至电影院……

  在一片阻拦声中,豆艳侠办好了辞职手续,只身来到刘顺利身边,漫长旅途陪伴她的,是几年来保存的200多封如火的情书。

  山中半年,初到的喜悦变成枯燥。没有工作,一个知识女性忽然失去了事业,每日只能围着“锅台”打转,烦躁的情绪袭上心头。但一看到刘顺利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豆艳侠就感觉到了自己的重要。半年后,豆艳侠决定申请到矿上工作,最终她当了矿上食堂的临时工。

  豆艳侠的QQ签名一直没有改变:为爱走天涯,无怨无悔。你在哪,家在哪。

  “我们办了花秋二矿第一场婚礼”

  2007年,刘顺利和豆艳侠举行了花秋二矿第一场婚礼。这场婚礼在单调的环境中越发显得喜气洋洋。花秋二矿前期建设13人,只有刘顺利一个是80后,其余几乎全是“叔叔辈”。“叔叔”们买了一车菜,做了两桌饭,把指挥部的一间房收拾出来作刘顺利和豆艳侠的婚房,到县城买了喜字窗花,还凑钱买了鞭炮,烟花照亮了山区冷清了很久的夜晚。

  2009年6月,刘顺利和豆艳侠的女儿呱呱坠地,起名刘安婕,是“angle”(天使)的音译,“小名‘小样’,取自电视剧《我的青春我做主》的女主人公。”

  家,在夫妇俩的心里有着最重的分量。夫妇俩搬了5次家,只要需要办公室,就得搬宿舍。2007年,他们在桐梓县城买了房,成为花秋二矿第一对在贵州买房的夫妇。其实在他们心里,矿才更像家,现在过年也都在矿上,“这里多热闹,去县城干嘛?”

  刘顺利当初从没想到会在这里安家。起初,刘顺利的母亲来探亲,第二天就要回去。但现在他的父母亲都来了,还在矿上租了房子照看孩子。

  豆艳侠刚来时晕车,200米的车程就要吐,两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县城要去挂吊水,现在买了车,能开着车从县城到矿上两边跑了。“一家人要在一起,工作生活才幸福。”她说。

  “房顶‘飞了’,咱以后数星星多方便”

  夫妻俩在矿区居住的宿舍,邻居们起名“阳光小区”,“贵州整天下雨缺阳光啊,也盼望生活更阳光。”豆艳侠这样解释。所谓小区,其实就是一排平房。

  有一年夏季一个雷雨天,山中忽然起了“邪风”。豆艳侠赶回家关窗,发现房顶被风吹得无影无踪,“家”浸泡在雨水里。刘顺利随后赶回,“这下好了,咱以后数星星不用去外面了。”面面相觑之后,两人放声大笑,投入到抢救家具的战斗中。被子是不能盖了,电脑用吹风机吹干,当晚借宿在邻居家。遗憾的是,结婚照因为电脑硬盘被浸泡而丢失了。

  他们几乎没有业余生活,唯一的乐趣就是爬山。每年4月,天无三日晴的贵州,难得的晴朗天气,两个人就去爬山,到农民家买点青菜和鸡蛋。那粉白的小花,映衬着他们的笑脸。刘顺利拍了一张作为电脑桌面,婚前在徐州买的相机,此时派上了大用场。

  买菜是从县里采购,一次大雨,返程公交不发车,豆艳侠拎着十几斤重的菜在黑夜里摸索回家,用手机的微弱灯光照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荒芜、狼狈,真是凄凉,看到咱们的车真是见到亲人啊!”矿上专门派去接应豆艳侠的车也在半路陷入泥洼地,靠人力抬出去的。

  有一年,两人情人节想制造浪漫,打114问遍桐梓县城,发现没有西餐厅、电影院;周末想聚餐,发现一入夜花秋镇饭店大门紧闭;理发靠农民推剪刀,几个月出山一趟;同学结婚用网络银行汇款,方圆几十里只有镇上有银行。

  一日,两口子突发奇想一起合作了一首打油诗:身在云贵川,遥望大中原。早上羊肉粉,晚上豆花面。身在云贵川,住在山里面。电话打不通,上网速度慢。身在云贵川,隔水又隔山。绕了千道弯,才走二里半。

  在这里,会想家吗?

  刘顺利说:“或许有一天我们会走出大山。但是我会一直和她在一起,她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豆艳侠说:“或许有一天我们会走出大山。但是我会一直和他在一起,有他的地方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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