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的散文

发布时间:2024-05-14 07:28 发布:上海旅游网

问题描述:

我读过几篇朱自清的散文,却总领悟不了其中的奥秘,只觉得很枯燥,谁能告诉我它其中与蕴含的道理

问题解答:

朱自清的散文语言一贯有朴素的美,他力求“真”,“真就是自然”(《论逼真与如画》),“回到朴素,回到自然”(《今天的诗》),以为“藻饰过甚,真意转晦”,便不可取。他不用绮丽的、古奥的、生僻的字词来雕琢描绘事物,而显千情万态于轻描淡写之中。但也不是单纯的朴素,而是寓灵机、灵巧、灵动、灵秀于朴素之中,也常依据忽然触发的感受,凭借丰富的想像,使物象灵光闪现,把读者引入如诗如画的境界中。以本文而论,作者不用浓墨重彩,画的是淡墨水彩。适当地运用一些有色彩的词语,但更多地是运用比喻,启发读者的联想和想像,使画面的色彩淡中有浓。如写静态的荷花,连用三个比喻:“正如一粒粒的明珠”,是写淡月照耀下花朵晶莹闪光;“又如碧天里的星星”,是写绿叶衬托下的花朵忽明忽暗;“又如刚出浴的美人”,是写荷花不染纤尘的美质。这些词句,全无奇异之处,但是用在本文的语境中,却有着特殊的艺术魅力,准确生动地表现了此时此境、此景此物的审美特征。再有,“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这“泻”字也很平常,但与“静静地”修饰语相配合,准确生动地写出了月光既像流水一般地倾泻,又绝无声响,幽静幽美。又如,“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脉脉”本指默默地用眼神或行动来表达情意,这里用来写流水,流水无声而又好像有情意。它们嵌在句子中,不像苦心经营的,却很有表现力。其他如写荷叶用“挨”,写灯光用“漏”等,都很见作者的语言功力。



胡适之先生在一九二二年三月,写了一篇《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篇末论到白话文学的成绩,第三项说:
白话散文很进步了。长篇议论文的进步,那是显而易见的,可以不论。这几年来,散文方面最可注意的发展,乃是周作人等提倡的“小品散文”。这一类的小品,用平淡的谈话,包藏着深刻的意味;有时很像笨拙,其实却是滑稽。这一类作品的成功,就可彻底打破那 “美文不能用白话”的迷信了。
胡先生共举了四项。第一项白话诗,他说,“可以算是上了成功的路了”;第二项短篇小说,他说“也渐渐的成立了”;第四项戏剧与长篇小说,他说“成绩最坏”。他没有说那一种成绩最好;但从语气上看,小品散文的至少不比白话诗和短篇小说的坏。现在是六年以后了,情形已是不同:白话诗虽也有多少的进展,如采用西洋诗的格律,但是太需缓了;文坛上对于它,已迥非先前的热闹可比。胡先生那时预言,“十年之内的中国诗界,定有大放光明的一个时期”;现在看看,似乎丝毫没有把握。短篇小说的情形,比前为好,长篇差不多和从前一样。戏剧的演作两面,却已有可注意的成绩,这令人高兴。最发达的,要算是小品散文。三四年来风起云涌的种种刊物,都有意或无意地发表了许多散文,近一年这种刊物更多。各书店出的散文集也不少。《东方杂志》从二十二卷(一九二五)起,增辟“新语林”一栏,也载有许多小品散文。夏丏尊,刘薰宇两先生编的《文章作法》,于记事文,叙事文,说明文,议论文而外,有小品文的专章。去年《小说月报》的“创作号”(七号),也特辟小品一栏。小品散文,于是乎极一时之盛。东亚病夫在今年三月“复胡适的信” (《真美善》一卷十二号)里,论这几年文学的成绩说:“第一是小品文字,含讽刺的,析心理的,写自然的,往往着墨不多,而余味曲包。第二是短篇小说。……第三是诗。
……”这个观察大致不错。
但有举出“懒惰”与“欲速”,说是小品文和短篇小说发达的原因,那却是不够的。现在姑且丢开短篇小说而论小品文:所谓“懒惰”与“欲速”,只是它的本质的原因之一面;它的历史的原因,其实更来得重要些。我们知道,中国文学向来大抵以散文学为正宗;散文的发达,正是顺势。而小品散文的体制,旧来的散文学里也尽有;只精神面目,颇不相同罢了。试以姚鼐的十三类为准,如序跋,书牍,赠序,传状,碑志,杂记,哀祭七类中,都有许多小品文字;陈天定选的《古今小品》,甚至还将诏令,箴铭列入,那就未免太广泛了。我说历史的原因,只是历史的背景之意,并非指出现代散文的源头所在。胡先生说,周先生等提倡的小品散文,“可以打破‘美文不能用白话’的迷信”。他说的那种“迷信”的正面,自然是“美文只能用文言了”;这也就是说,美文古已有之,只周先生等才提倡用白话去做罢了。周先生自己在《杂拌儿》序里说:
……明代的文艺美术比较地稍有活气,文学上颇有革新的气象,公安派的人能够无视古文的正统,以抒情的态度作一切的文章,虽然后代批评家贬斥它为浅率空疏,实际却是真实的个性的表现,其价值在竟陵派之上。以前的文人对于著作的态度,可以说是二元的,而他们则是一元的,在这一点上与现代写文章的人正是一致,……以前的人以为文是“以载道” 的东西,但此外另有一种文章却是可以写了来消遣的;现在则又把它统一了,去写或读可以说是本于消遣,但同时也就传了道了,或是闻了道。……这也可以说是与明代的新文学家的 ——与明代的有些相像,正是不足怪的,虽然并没有去模仿,或者也还很少有人去读明文,又因时代的关系在文字上很有欧化的地方,思想上也自然要比四百年前有了明显的改变。
这一节话论现代散文的历史背景,颇为扼要,且极明通。明朝那些名士派的文章,在旧来的散文学里,确是最与现代散文相近的。但我们得知道,现代散文所受的直接的影响,还是外国的影响;这一层周先生不曾明说。我们看,周先生自己的书,如《泽泻集》等,里面的文章,无论从思想说,从表现说,岂是那些名士派的文章里找得出的?——至多“情趣” 有一些相似罢了。我宁可说,他所受的“外国的影响”比中国的多。而其余的作家,外国的影响有时还要多些,像鲁迅先生,徐志摩先生。历史的背景只指给我们一个趋势,详细节目,原要由各人自定;所以说了外国的影响,历史的背景并不因此抹杀的。但你要问,散文既有那样历史的优势,为什么新文学的初期,倒是诗,短篇小说和戏剧盛行呢?我想那也许是一种反动。这反动原是好的,但历史的力量究竟太大了,你看,它们支持了几年,终于懈弛下来,让散文恢复了原有的位置。这种现象却又是不健全的;要明白此层,就要说到本质的原因了。
分别文学的体制,而论其价值的高下,例如亚里士多德在《诗学》里所做的,那是一件批评的大业,包孕着种种议论和冲突;浅学的我,不敢赞一辞。我只觉得体制的分别有时虽然很难确定,但从一般见地说,各体实在有着个别的特性;这种特性有着不同的价值。抒情的散文和纯文学的诗,小说,戏剧相比,便可见出这种分别。我们可以说,前者是自由些,后者是谨严些:诗的字句、音节,小说的描写、结构,戏剧的剪裁与对话,都有种种规律(广义的,不限于古典派的),必须精心结撰,方能有成。散文就不同了,选材与表现,比较可随便些;所谓“闲话”,在一种意义里,便是它的很好的诠释。它不能算作纯艺术品,与诗,小说,戏剧,有高下之别。但对于“懒惰”与“欲速”的人,它确是一种较为相宜的体制。这便是它的发达的另一原因了。我以为真正的文学发展,还当从纯文学下手,单有散文学是不够的;所以说,现在的现象是不健全的。——希望这只是暂时的过渡期,不久纯文学便会重新发展起来,至少和散文学一样!但就散文论散文,这三四年的发展,确是绚烂极了:有种种的样式,种种的流派,表现着,批评着,解释着人生的各面,迁流曼衍,日新月异:有中国名士风,有外国绅士风,有隐士,有叛徒,在思想上是如此。或描写,或讽刺,或委曲,或缜密,或劲健,或绮丽,或洗炼,或流动,或含蓄,在表现上是如此。
我是大时代中一名小卒,是个平凡不过的人。才力的单薄是不用说的,所以一向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我写过诗,写过小说,写过散文。二十五岁以前,喜欢写诗;近几年诗情枯竭,搁笔已久。前年一个朋友看了我偶然写下的《战争》,说我不能做抒情诗,只能做史诗;这其实就是说我不能做诗。我自己也有些觉得如此,便越发懒怠起来。短篇小说是写过两篇。现在翻出来看,《笑的历史》只是庸俗主义的东西,材料的拥挤,像一个大肚皮的掌柜;《别》的用字造句,那样扭扭捏捏的,像半身不遂的病人,读着真怪不好受的。我觉得小说非常地难写;不用说长篇,就是短篇,那种经济的,严密的结构,我一辈子也学不来!我不知道怎样处置我的材料,使它们各得其所。至于戏剧,我更是始终不敢染指。我所写的大抵还是散文多。既不能运用纯文学的那些规律,而又不免有话要说,便只好随便一点说着;凭你说“懒惰”也罢,“欲速”也罢,我是自然而然采用了这种体制。这本小书里,便是四年来所写的散文。其中有两篇,也许有些像小说;但你最好只当作散文看,那是彼此有益的。至于分作两辑,是因为两辑的文字,风格有些不同;怎样不同,我想看了便会知道。关于这两类文章,我的朋友们有相反的意见。郢看过《旅行杂记》,来信说,他不大喜欢我做这种文章,因为是在模仿着什么人;而模仿是要不得的。这其实有些冤枉,我实在没有一点意思要模仿什么人。他后来看了《飘零》,又来信说,这与《背影》是我的另一面,他是喜欢的。但火就不如此。他看完《踪迹》,说只喜欢《航船中的文明》一篇;那正是《旅行杂记》一类的东西。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对照。我自己是没有什么定见的,只当时觉着要怎样写,便怎样写了。我意在表现自己,尽了自己的力便行;仁智之见,是在读者。 可以给点分吗?恩这里有好几篇,你综合下吧!!没分的说··,哎~~
不一样的世界

——读朱自清散文有感

漫步在朱自清先生的笔下,像是走进了一片森林,头上的天空被树阴遮的严严实实,但森林里却散着慵懒而自然和谐的光芒,不是华丽的采光灯,却是映照了作者内心情感的柔和颜色。红、粉、橙、蓝、靛、青、紫……于是我就好像到了好多好多个不同的世界。

——题记

A. 竞走,小步跑,大步跑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小学的时候就学了这篇《匆匆》,在那个年少无知又单纯的世界,我们激动的在语文课本上已经度过的三千多个日子浓缩成一个数字,然后一天给这个数字加一,最后一个月后就把这件事全然抛到了脑后。都是这样的。可是时间还在不停不停地流逝,日子还在一天一天的往我们的反方向跑,然后我们过了5年级,过了6年级,然后现在马上又要进高中。有的时候真是觉得这样的光速实在太不可思议,不管是快乐、悲伤,无论怎么跪着向上天祈求多一些时间,时间还是一样冷漠的继续跑着,然后才会有我们恍然大悟的开始发奋、努力,开始学会跟时间一样的速度或是比时间还快的与它赛跑。

有的时候我们会赢,我们在一个限定的时间内超额的付出了许多,这个时候就有种绝妙的成就感。但这种坚持真的很困难。有很多次在时间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我兴致勃勃的列出了一张计划表,还不停的鼓励和安慰自己“我已经按照自己的能力设定计划了,一定可以完成!”心情更好些的时候还有兴趣为我的计划表加上好看的花边。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期限到头了,心情也变糟了,计划表上的红勾勾寥寥无几……有什么办法嘛!诱惑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总是对自己太好了,觉得不能委屈了自己,所以行动就跟着意愿走了。

因此,6月份15岁了以后,我在新一年的目标就是,一定要学会怎么利用自己的时间,让自己为自己成功的付出感到自豪!大家一起跟时间竞走,然后小步跑超过时间,再大步跑把时间拉开一大段距离,回过头享受胜利的快乐吧!(哈)

B、隐藏着的灰色地带在改变

《朱自清散文选》里最先看的是《憎》,看完后有很长很长的感想,也不由为文字中所勾勒出的社会感到遗憾。我们国家有很多很多人,每天在不同的城市里来来往往,彼此互不相识,也就牵引出一片片沉没。往往一些意外的事情才能打破这样的宁静。但这些打破了宁静的事情常常像玻璃杯,碎了,打破宁静,也很容易划破很多人的手,所以有很多人会痛苦。但是对于其他过路人来说,大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不过是在回家后跟家人说一个新鲜事:某地某时出了车祸了,真惨。另外还有的人,像文中那位骄傲的华捕一样,看见一位跌倒的妇女都能让他舒了冷黑色的眼睛,痛快的叫好“哦——呵!”然后毫不吝啬的露出他那贵重的金牙。我感到愤怒,同时也为他感到悲哀;我从不喜欢说别人可怜也不喜欢别人说我可怜,但对那个人,我却能狠狠的说他真可怜,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为别人着想的美德。他觉得自己高贵而不可一世,但却被朱自清先生当作一个人与人间冷漠的灰色地带的一个负面的例子。

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的国家已经充满了温暖的感觉。近日的四川大地震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忘不了救援的战士们为了拯救生命而日夜工作,忘不了自主前去灾区救灾民的那些好心的人们。抗震救灾,众志成城!内心有一种在沸腾的感动,让我想落泪却又有种强大的力量支撑着让我更坚强,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伟大力量!!(两个感叹号还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

我一度觉得2008对我们国家来说是太重要太重要的一年了,8月份奥运圣火就要抵达首都北京,掀起奥运的荣光了,在那之前却发生了那么多起天灾,就不禁要担忧起来。但朋友很坚定的告诉我:面临了这样的灾祸才能向全世界证明我们民族举办奥运会的资格!我们要让全世界看到中国人是团结一心的,不屈不挠的!

所以我说灰色的地带已经变的很淡很淡,因为我们民族的团结凝聚了阳光,撒遍了中国的每一片土地。

尾声:心情起伏不定的写了两个部分,总觉得一直在跟自己说话。朱自清先生笔尖的流淌带给我的感受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抒发得尽的。放下笔,我想我会继续将他的文字读下去。(08年5月18日记)

读 你

初三(11) 1135 丁文静

第一次接触到你,大概是源于那篇为大家所熟悉的《匆匆》吧。“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这句话不经意间便成了我心中永恒的经典,也许正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认识你,了解你。

你说,“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轻轻地吐出一个又一个字,仔细玩味其间的美妙时,我也意识到必须珍惜时间,不要虚度光阴。谢谢你。

“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你像个孩子似的说给我听。我第一次知道如此寻常的雨也能被描绘得那么美。《春》带给我的是华丽优美却不失朴实,也是它让我偏爱你写景抒情的散文,因为我总能在它们中间看到你的洒脱你的淡泊,读到你悲伤的心境、起伏的心情。

你的那篇《荷塘月色》,一下子把我拉到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我仿佛看到了那些一袭白衣的荷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花骨朵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刚出浴的美人”;我仿佛看到了“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樊婀玲上奏着的名曲”;我甚至听到了树上的蝉声和水里的蛙声。可就在这时,你说 ,“热闹的是它们,我什么也没有”。一刹那,我又似乎能触到你的心的凄凉,因为你总是不知不觉地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情感。

然后我要提到你的《背影》,这又是一篇深深打动我的文章,读来竟有想哭的感觉。《背影》中,你的语言没有以往的华丽,多了几分朴实和平淡。那一个个催人泪下的画面,那一句句平凡简短的对白,总能激荡起我心里的那一泓涟漪。我看到学生时代的你和你饱经风霜的老父,感受到他一股从心中涌出的隐痛。父亲是少言的,他们不擅长表达,可他们没有半点粉饰的爱让人为之动容,“父爱如山”这话真是一点没错。你在《冬天》里也说,“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我可以清晰地觉察到那氤氲在白水豆腐的热气里的父爱,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你心上都该是温暖的吧。

《正义》里你问道,“人间的正义在哪里呢?”你把正义比作食物衣服,你说“两石白米堆在屋里,总要吃它干净,两箱衣服堆在屋里,总要轮流换穿,一大堆正义却扔在一旁,满不理会,我们真大方,真舍得!看来正义这东西也真贱,竟抵不上白米的一个尖儿,衣服的一个扣儿!”我可以听见你的愤怒,人间的正义究竟在哪里呢,满藏在我们心里!你让我们清楚地明白“正义”不止是挂在嘴上,而是要付诸行动的。

你的散文很美,真的很美,一如你的名字。有人说它们“清丽”,有人说它们“清秀”,也有人说它们“清幽”,可都离不开一个“清”字,朱自清的“清”。炎炎夏日,我乐意坐在安静的书吧里,吮着冷饮,和着优美的古典乐,轻声细读你的文字,细细品位着字里行间的韵味,细细地读你,读一个洒脱的你,淡泊的你。

读你,真是一种享受。

对文学的膜拜

厦门外国语学校 初三(11)班 1104 王昀

在我们的印象中,可以看到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朱自清。一个是在荷塘边漫步,静静享受夏夜清新的宁静的文人,另一个则是时刻关心祖国,用手中的笔为祖国的新生而奔走呐喊的民主战士。而不管我们对朱自清的印象是什么,所有对他的了解都是来自他不同时期写下的文章。

读《背影》,我们可以从平易的文字中看见那个用心来给予儿子一切的父亲形象,感受什么叫作“父爱如山”;读《匆匆》,我们可以从清丽的文笔中读出一个细腻观察生活的作者感叹时间一去不复返的无奈;读《白种人——上帝的骄子》,我们可以从电车上的意外经历听见作者由此发出的对祖国未来的担忧……从不同的文章中我们都可以从各个不同的方面去读朱自清的生活,去读朱自清的思想。

我向来觉得鲁迅的文章难懂,不仅因为文字上的表达和现在的差距,更是因为我无法深刻地去挖掘在犀利的笔端下到底还藏着些什么内涵?是对黑暗社会的批判,还是对军阀统治的不满?他藏起来的东西太多太多。当我读完朱自清的散文《论百读不厌》,才发现,原来难懂是因为读得不够多,品得不够多。经典是值得并且需要多读多品味的。字面上的影象只是表面,真正的精华却是隐蔽的,只有把文章读到心坎儿里去,才能做到和名人对话。

就如同朱自清在文章里说的,“新文学跟过去的诗文和小说不同之处,就是它是认真地负着使命。早期的封建也罢,后来的反帝国主义也罢,写实的也罢,浪漫的和感伤的也罢,文学作品总是一本正经地在表现着并且批评着生活。这么着文学扬弃了消遣的气氛,回到了严肃。”对于文学,我们应该要有一种景仰,一种尊重,应该要以拜读的姿态去对待这种严肃,而并非把它当成是一种消遣。朱自清也告诉我们,“百读不厌“要以趣味为主,但这种趣味是只有纯正的趣味才说得上的,不是去迎合低级的趣味,更不是只要求一时的快感。

那么现在的我,又是在读些什么?怎么个读法?又是为什么而读?

从跨进学校的门槛开始,我就一直在读书。读的不是其他什么书,就是课本,就是教材。因为学校、教育部要求我们读,并且以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考试来检验我们读得怎么样,读到什么程度。我读了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读书模式,一种急于应付考试的读书模式。我该读些什么,怎么读,读到什么程度似乎都在规划当中,真正去接触的那些文学,也是少得可怜。相反地,我读的多是些消遣性的东西类似杂志。于是,我这才发现对于我们这一代,流行仿佛已经在悄悄地渐渐取代经典。那些经典,我读得太少太少。文学对我来说,好象在越走越远。

暂且撇开我们所读的书不说,就拿学校里的课程来讲,语文好象也已经不再占据像过去那样重要的位置了,数理化也逐渐变成所有科目中的重中之重了。古时候的科举制度是一文定终生,现在却仿佛数理化才是主宰命运的一切。在中国这样一个有着五千多年文化底蕴的国家,这样的局面也确实令人尴尬。对于几千年前的大圣哲孔子,今天的我们也该抱着深深的歉意吧?

大家都知道读书很重要,却在读书的过程中逐渐偏离了如何读书的轨道。重拾经典,对人类的文化重新认识,重新品味和感受,对文学来一次郑重的膜拜才是当下我们急需做的。 摘



胡适之先生在一九二二年三月,写了一篇《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篇末论到白话文学的成绩,第三项说:
白话散文很进步了。长篇议论文的进步,那是显而易见的,可以不论。这几年来,散文方面最可注意的发展,乃是周作人等提倡的“小品散文”。这一类的小品,用平淡的谈话,包藏着深刻的意味;有时很像笨拙,其实却是滑稽。这一类作品的成功,就可彻底打破那 “美文不能用白话”的迷信了。
胡先生共举了四项。第一项白话诗,他说,“可以算是上了成功的路了”;第二项短篇小说,他说“也渐渐的成立了”;第四项戏剧与长篇小说,他说“成绩最坏”。他没有说那一种成绩最好;但从语气上看,小品散文的至少不比白话诗和短篇小说的坏。现在是六年以后了,情形已是不同:白话诗虽也有多少的进展,如采用西洋诗的格律,但是太需缓了;文坛上对于它,已迥非先前的热闹可比。胡先生那时预言,“十年之内的中国诗界,定有大放光明的一个时期”;现在看看,似乎丝毫没有把握。短篇小说的情形,比前为好,长篇差不多和从前一样。戏剧的演作两面,却已有可注意的成绩,这令人高兴。最发达的,要算是小品散文。三四年来风起云涌的种种刊物,都有意或无意地发表了许多散文,近一年这种刊物更多。各书店出的散文集也不少。《东方杂志》从二十二卷(一九二五)起,增辟“新语林”一栏,也载有许多小品散文。夏丏尊,刘薰宇两先生编的《文章作法》,于记事文,叙事文,说明文,议论文而外,有小品文的专章。去年《小说月报》的“创作号”(七号),也特辟小品一栏。小品散文,于是乎极一时之盛。东亚病夫在今年三月“复胡适的信” (《真美善》一卷十二号)里,论这几年文学的成绩说:“第一是小品文字,含讽刺的,析心理的,写自然的,往往着墨不多,而余味曲包。第二是短篇小说。……第三是诗。
……”这个观察大致不错。
但有举出“懒惰”与“欲速”,说是小品文和短篇小说发达的原因,那却是不够的。现在姑且丢开短篇小说而论小品文:所谓“懒惰”与“欲速”,只是它的本质的原因之一面;它的历史的原因,其实更来得重要些。我们知道,中国文学向来大抵以散文学为正宗;散文的发达,正是顺势。而小品散文的体制,旧来的散文学里也尽有;只精神面目,颇不相同罢了。试以姚鼐的十三类为准,如序跋,书牍,赠序,传状,碑志,杂记,哀祭七类中,都有许多小品文字;陈天定选的《古今小品》,甚至还将诏令,箴铭列入,那就未免太广泛了。我说历史的原因,只是历史的背景之意,并非指出现代散文的源头所在。胡先生说,周先生等提倡的小品散文,“可以打破‘美文不能用白话’的迷信”。他说的那种“迷信”的正面,自然是“美文只能用文言了”;这也就是说,美文古已有之,只周先生等才提倡用白话去做罢了。周先生自己在《杂拌儿》序里说:
……明代的文艺美术比较地稍有活气,文学上颇有革新的气象,公安派的人能够无视古文的正统,以抒情的态度作一切的文章,虽然后代批评家贬斥它为浅率空疏,实际却是真实的个性的表现,其价值在竟陵派之上。以前的文人对于著作的态度,可以说是二元的,而他们则是一元的,在这一点上与现代写文章的人正是一致,……以前的人以为文是“以载道” 的东西,但此外另有一种文章却是可以写了来消遣的;现在则又把它统一了,去写或读可以说是本于消遣,但同时也就传了道了,或是闻了道。……这也可以说是与明代的新文学家的 ——与明代的有些相像,正是不足怪的,虽然并没有去模仿,或者也还很少有人去读明文,又因时代的关系在文字上很有欧化的地方,思想上也自然要比四百年前有了明显的改变。
这一节话论现代散文的历史背景,颇为扼要,且极明通。明朝那些名士派的文章,在旧来的散文学里,确是最与现代散文相近的。但我们得知道,现代散文所受的直接的影响,还是外国的影响;这一层周先生不曾明说。我们看,周先生自己的书,如《泽泻集》等,里面的文章,无论从思想说,从表现说,岂是那些名士派的文章里找得出的?——至多“情趣” 有一些相似罢了。我宁可说,他所受的“外国的影响”比中国的多。而其余的作家,外国的影响有时还要多些,像鲁迅先生,徐志摩先生。历史的背景只指给我们一个趋势,详细节目,原要由各人自定;所以说了外国的影响,历史的背景并不因此抹杀的。但你要问,散文既有那样历史的优势,为什么新文学的初期,倒是诗,短篇小说和戏剧盛行呢?我想那也许是一种反动。这反动原是好的,但历史的力量究竟太大了,你看,它们支持了几年,终于懈弛下来,让散文恢复了原有的位置。这种现象却又是不健全的;要明白此层,就要说到本质的原因了。
分别文学的体制,而论其价值的高下,例如亚里士多德在《诗学》里所做的,那是一件批评的大业,包孕着种种议论和冲突;浅学的我,不敢赞一辞。我只觉得体制的分别有时虽然很难确定,但从一般见地说,各体实在有着个别的特性;这种特性有着不同的价值。抒情的散文和纯文学的诗,小说,戏剧相比,便可见出这种分别。我们可以说,前者是自由些,后者是谨严些:诗的字句、音节,小说的描写、结构,戏剧的剪裁与对话,都有种种规律(广义的,不限于古典派的),必须精心结撰,方能有成。散文就不同了,选材与表现,比较可随便些;所谓“闲话”,在一种意义里,便是它的很好的诠释。它不能算作纯艺术品,与诗,小说,戏剧,有高下之别。但对于“懒惰”与“欲速”的人,它确是一种较为相宜的体制。这便是它的发达的另一原因了。我以为真正的文学发展,还当从纯文学下手,单有散文学是不够的;所以说,现在的现象是不健全的。——希望这只是暂时的过渡期,不久纯文学便会重新发展起来,至少和散文学一样!但就散文论散文,这三四年的发展,确是绚烂极了:有种种的样式,种种的流派,表现着,批评着,解释着人生的各面,迁流曼衍,日新月异:有中国名士风,有外国绅士风,有隐士,有叛徒,在思想上是如此。或描写,或讽刺,或委曲,或缜密,或劲健,或绮丽,或洗炼,或流动,或含蓄,在表现上是如此。
我是大时代中一名小卒,是个平凡不过的人。才力的单薄是不用说的,所以一向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我写过诗,写过小说,写过散文。二十五岁以前,喜欢写诗;近几年诗情枯竭,搁笔已久。前年一个朋友看了我偶然写下的《战争》,说我不能做抒情诗,只能做史诗;这其实就是说我不能做诗。我自己也有些觉得如此,便越发懒怠起来。短篇小说是写过两篇。现在翻出来看,《笑的历史》只是庸俗主义的东西,材料的拥挤,像一个大肚皮的掌柜;《别》的用字造句,那样扭扭捏捏的,像半身不遂的病人,读着真怪不好受的。我觉得小说非常地难写;不用说长篇,就是短篇,那种经济的,严密的结构,我一辈子也学不来!我不知道怎样处置我的材料,使它们各得其所。至于戏剧,我更是始终不敢染指。我所写的大抵还是散文多。既不能运用纯文学的那些规律,而又不免有话要说,便只好随便一点说着;凭你说“懒惰”也罢,“欲速”也罢,我是自然而然采用了这种体制。这本小书里,便是四年来所写的散文。其中有两篇,也许有些像小说;但你最好只当作散文看,那是彼此有益的。至于分作两辑,是因为两辑的文字,风格有些不同;怎样不同,我想看了便会知道。关于这两类文章,我的朋友们有相反的意见。郢看过《旅行杂记》,来信说,他不大喜欢我做这种文章,因为是在模仿着什么人;而模仿是要不得的。这其实有些冤枉,我实在没有一点意思要模仿什么人。他后来看了《飘零》,又来信说,这与《背影》是我的另一面,他是喜欢的。但火就不如此。他看完《踪迹》,说只喜欢《航船中的文明》一篇;那正是《旅行杂记》一类的东西。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对照。我自己是没有什么定见的,只当时觉着要怎样写,便怎样写了。我意在表现自己,尽了自己的力便行;仁智之见,是在读者。

一定要细细的读

作品集《雪朝》(诗集)1922年出版 商务
《背影》(散文集)1928年出版 开明
《踪迹》(诗与散文集)1929年出版 亚东图书馆
《欧游杂记》(散文集)1934年出版 开明
《你我》(散文集)1936年出版,商务
《伦敦杂记》(散文集)1943年出版,开明
《国文教学》(论文集)1945年出版,开明
《经典常谈》(论文集)1946年出版,文光
《诗言志辨》(诗论) 1947年出版,开明
《新诗杂话》(诗论)1947年出版,作家书屋
《标准与尺度》(杂文集)1948年出版,文光
《语文拾零》(论文集)1948年出版,名山书屋
《论雅俗共赏》(杂文集)1948年出版,观察社
《朱自清文集》(1—4卷)1953年出版,开明
《朱自清古典文学论文集》(上下册)1981年出版,古籍
《朱自清序跋书评集》(论文集)1983年出版,三联
《朱自清散文选集》1986年出版,百花
《朱自清全集》(1-3卷)1988年出版,江苏教育(未出齐)
朱自清散文集:
1 《匆匆》
2 《歌声》
3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4 《温州的踪迹》
5 《背影》
6 《航船的文明》
7 《荷塘月色》
8 《我爱的女人》
9 《<梅花>后记》
10《白种人——上帝的骄子》
11《怀魏握青君》
12《阿河》
13《儿女》
14《哀韦杰三君》
15《旅行杂记》
16《飘零》
17《说梦》
18《白采》
19《一封信》
20《序》
21《春》
22《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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