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新丸子车站下着清雪〉的全文???

发布时间:2024-05-04 08:05 发布:上海旅游网

问题描述:

2008年〈读者〉中的〈新丸子车站下着清雪〉。

给我全文,别给我下载地址!!!!!!!!!!!
急!!!!!!!!!!!!!!!
2008年第6期的!!!!!!

问题解答:

错了……应该是《铜项链》
可能不完全一样
一位无家可归的中国女留学生被一个与她同样贫困孤苦的日本妇女收留,同为天涯沦落人的遭遇使她们产生了深厚的异国情缘。日本母亲病重无钱医治,中国女儿放弃上大学的机会,拼命打工,用刷盘子的钱为其治病。老人愧对为其背负医疗债务的中国女儿,临终前把一个随身信物——普通的铜项链留给了中国女儿。没有想到,这普通的项链背后却有着非凡的故事,而女孩儿的人生也因此发生了彻底转变……

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出生在中国的吉林省古林市,父母都是教师。我于2003 年3 月留学日本东京品川区伟识外国语学院,准备预读两年日语之后在日本考大学。到日本的第二年,我租住的破旧公寓到期,房东再也不肯把房子续租给我。由于当时电视新闻刻意地夸大了中国留学生犯罪的事实,越来越多的日本人不愿意把房子相给中国人。
2004年2 月的一天,寒风料峭,东京下起了小清雪。我找了一天的房子仍无着落,颓丧地坐在川崎市新丸子车站的长椅上呜咽起来。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是一位脸上布满皱纹却极其慈爱的老妇人。她笑着说“孩子,不哭,你这么年轻,有什么伤心事一定会过去的。”我点了点头,努力微笑地回答:“谢谢您,不过我马上就没地方住,要沦落街头了。”我简单地向老人陈述了身世。
听说我是中国女孩儿,老人露出惊喜的表情,扯起我的手往她家走。那是一座破旧的住宅楼,老人家里一切都属于上个世纪的,连电视都没有遥控器。老人生硬地叫着我的中国名字,说如不嫌弃就在她那儿住几天,总比流落街头要好。遇到这样的好人,我简直觉得是奇迹。
两个星期过后,我仍然找不到房子,无奈我斗胆请老人把她现在住的一间房子租给我。老人同意了,但却不肯要那么高的房租,我执意多付些房租,她说那好吧,不过每天早上让我为你准备早餐吧。”
老人出去买菜尽来不去超市,总是去附近的野菜屋或鱼店,总是买最便宜的秋刀鱼及加吉鱼,而且总要等到下午5 点钟以后,买一天的剩货。老人的午餐和晚餐很简单,就是一菜一酱汤,只有早餐她才不吝惜菜的数量。我经常从打工的店里打包一些中国菜给她,她高兴得一直谢我,有时候眼里激动得流出泪来。她很孤独,从不提及自己的丈夫。她只有一个儿子,住在大阪,一年才过来看她一次,她和她的儿媳关系不太好,她说他们之间很客气,我知道在日本这意味着冷漠。老人有糖尿病,腿脚不便是糖尿病综合症引起的。我劝她要经常去医院复查,她不肯。在我百般追问之下她才吐出真情她已经很久没有交国民健康保险了。我的心猛烈地纠缠到了一起,她是个连一个月义CO 日元都出不起的可怜老人。老人靠年金过活,每月收入不足八万日元,几乎在贫困线以下。
我偷偷地为她办理了国民健康保险。当我把黄色的国民健康保险证交到她手中的时候,她捧住我的手像少女一样地哭了起来。第二天,我请了一上午假陪她去医院复查糖尿病。医生请我进去,当她的面责备我这个孙女是怎么当的,她的糖尿病综合症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地步,眼底毛细血管破裂,马上就要双目失明,而且马上就要转为尿毒症了。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回家后老人温柔地安慰我,说一个孤老婆子活与死对这个世界的意义都不大,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攥住她的手不让她再说下去。
我回屋思索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替她做早餐。她很艰难地移动着脚步,显得更加苍老与虚弱。我把我仅有的78 万日元(相当于5 万元人民币)的存折放在她的面前,说:“去住院吧,用这钱去住院吧。”

她打开存折忙不迭地把它们还给我,说这简直要杀死她了。我无论如何请求她收下,说我很年轻,钱可以再挣,先考一下学费比较便宜的学校,晚一年考大学。老人死活不肯住院。然而我当天上午就帮她去医院办好了住院手续,并预交了50万日元的住院费。我几乎是半背半搀地把她带上了出租车。我那可怜的78万日元只够她全部住院费的五分之四,直到老人去世,我还在为她的住院费而奔波。

一份特殊的遗嘱

2005年初夏,为了支付老人的住院费,少我没日没夜地打工。我越来越憔悴。这中间她住在大阪的儿子来看过她一次,扔下为数全不多的钱就走了。第二个月,她已经全部失明,并转入了特殊单人病房护理,并发的尿毒症也越来越重。2005 年8 月,她神智尚清醒的最后一段日子里的一天,我下课后去医院看她,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她的病房里正焦急不安地等着什么人。我进去后他如释重负地把一张纸拿给我看,说他是川崎市公立律师事务所的腾山一行,已根据老人的意愿为她起草了遗嘱,只等待我替老人核对。我一看这遗嘱心更加酸了,这贫困的妇人已经把她全部的根本不能叫财产的财产给了我,这是这位垂危的老人最后的一点心愿与能力了。

腾山出门的时候对我暗自苦笑道:“这老人的神智恐怕不清了,这些东西哪够什么写遗嘱的条件。”律师走了,老人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在她身边,然后从她那满是皱纹的脖子上把一个丑陋笨重的铜项链摘了下来,一定要亲自戴到我的脖子上。由于她的视力已几乎为零,在空中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我的头。项链坠硕大,上面刻着一些痕迹模糊的字。
“冰儿,我就要走了,谢谢老天爷让我在临死前认识了你。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你不知道,这项链的真正主人跟中国还有一段渊源呢!”

我惊异地看着她。她顿了一下,继续说:“这条项链跟了我50多年。它原来的主人就是我的他,英俊的他,高贵的他,九条道孝的外孙,大正贞明皇后节子陛下的最小的外甥,日本最著名的华族(即贵族)家族里年轻有为的一个军人。他为了大日本帝国参加了那场战争,我想他一定做了许多违背天良的事。战败后他看到道德伦丧的日本,他的心碎了,一下子陷入了一种癫狂,他觉得受到了欺骗。他想起那些他曾经杀害的无辜的妇女和儿童,无法不自责。他生活堕落,每日流连于艺妓中间。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结识了他。那时候我是一个艺妓。我疯狂地爱上了他,并把我的身体给了他。后来我怀孕了,他用钱赎出了我,我们来到东京,在武藏川租了一小间房子。我静静地等待孩子的出生,希望他能就此振作。孩子6 个月的时候,他忽然叫我做引产,他哭着求我,说他是一个罪人,这个世界是罪孽的,孩子生下来只会不幸。见我不肯,他开始夜不归家了。无奈,为了保住他在我的身边,我做了引产,是一个女孩,我快哭死了,他不住地安慰我,并把他一直戴着的这个项链摘下来给我,说他会水远爱我。然而我不能原谅他。直到一天傍晚,昭和二十一年二月十二日的傍晚,他说去新丸子附近买东西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有人看见他在新丸子附近乘了公共汽车,他投了川崎的海,几天后人们找到了他的尸体。
那时,为了生活我当起了酒馆女招待。有一天,我在车站捡到一个快冻死的婴儿——那个时候养不起孩子的女人太多。我把他捡回家收他做了养子,悉心呵护照料他,谁知他长大后发现我不是他的生母就开始对我冷淡。我一直孤苦一人,唯一的安慰就是偶尔趁天气好到新丸子车站去坐一会儿,我以为也许有一天我能把他等回来。那一天是二月十二日,天上飘着清雪,正是57 年前他离家出走的那一天,我等回了你,我的中国女儿,这不是天意么?"
老人顿了一下,继续说:“这57年来,这条项链就是我的全部。别看它丑陋,孩子,记住,最珍贵的东西不要从表面来判断它的价值。答应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把它送人,要对它不离不弃,知道了吗?”我点了点头。

“你会因为它曾属于一个罪人而厌恶它吗?"

我摇了摇头。老人经过长长的叙述,显得累了,我劝她休息。她临睡前让我坐在她的床边,轻声地问我可不可以在她临睡前叫她一声“妈妈”。泪水一下子涌进了我的眼眶,我紧紧地抱住了她,喊了三声“妈妈”。她也紧紧地抱住了我,对我说:“我57年前的女儿又回来了。”
2005 年10 月,她离开了人世。她临终前只向我微笑着说了一声“冰儿”,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我怀疑老人在最后一瞬间恢复了视力。那时,我还欠医院20 万日元的住院治疗费。

项链的真相:
真情真爱真人生
老人的丧葬十分简单。那些日子我忙着找房子又忙着报考专门学校,实在是非常艰难,我同医院协商:老人欠下的住院费可否缓半年再交,因为我必须没日没夜地打工赚上专门学校的50万日元入学费。医院的人听说我与老人的真实关系后都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我们毫无血缘关系,而且仅仅在一起生活过一年。律师找来了老人的儿子及儿媳,当我们大家的面宣布了遗嘱。
临走,她的儿子拒绝付清她母亲的住院费,理由是遗产的继承人也该同样继承债务。我笑了笑。
两个星期之后,腾山律师找到我,我感到来势不妙。他说道:“这位正田女士的遗嘱是我经办的最奇异的一份,而她的儿子也更是独一无二。他说他母亲临终前费心设立遗嘱非常奇怪,令他怀疑他母亲一定有什么巨额财产。为了免去以后的麻烦,我看蓝小姐还是同意正田先生过目一下他母亲的遗嘱吧。”
我打断了律师的话,笑道:“您看一看我现在的生活窘况就应该知道我是否继承了什么巨额财产。为了准备学费,说实在的,我现在每天打10 个小时的工,我已经几个月每天只睡3 个小时了。在我们中国,孝顺老人是一种美德,见死不救才该受谴责。她待我那么好,我非常地爱她,把她当成我异国的母亲一样地看待。如果正田先生想来核定他母亲的财产,那就来吧。不用打什么官司,他要什么可以拿走什么,除了这条项链,这不是因为它值钱,只是因为它是她一直随身佩戴的东西。为了早日了结此公案,希望腾山先生早日带正田先生来吧。”
一个星期之后,一身西装革履的正田同腾山律师来到了我新搬的破旧不堪的公寓。正田先生仔细过目了他母条的所有遗产以及那条项链,终于点了点头,说了声“打扰了 ” ,就准备离去。我叫住了他,慢慢地说道:“你母亲一生贫穷,一生只抚养了你一人,然而你在她生前待她怎样且不谈,你在她死后都不给她以最后的尊重,你亦为人父,将来不知你的儿子会怎样对待你。”正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地走了。
2006年4月,我考入了东京NEW TECH专门学校,专攻电脑专业。这虽然与我的理想大相径庭,但此后一年的时间里我因此可以还清医院的所有费用。到2007年5月,我终于成为一个自由人。
2007年6月,我参加了一个在东京港区王子饭店举行的二战老兵的聚会,我在那个聚餐会上当服务生赚零工钱。就在我为一位老人端橙汁的时候,那位老人的目光一直盯着我脖子上的项链看。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才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对我说:“我也曾在遥远的学生时代见过它。那时候我在京都,我的一位好友戴过一条与它非常相似的项链,后来我们都上了战场,听说他死在了满洲。”
“不,他好好地回来了,不过他后来死在了日本。”
老人惊异地看着我,我向他讲了我得此项链的来历。老人请求我摘下那条项链让他仔细地看一看。老人把它握在手里,老泪纵横道:“九条君终究太脆弱,没有逃过战争的劫难,可怜的人啊!”老人把项链还给我时,问我是否知道这项链是拿什么做的,我说是铜。老人摇摇头说,这是九条家族的传家宝,恐怕没那么简单。
回家后,我在灯下反复端详那条项链,实在看不出什么特殊来。几天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到东京最权威最老的古董店——“神田二天门店” 把项链拿给店主看。店主用放大镜端祥了老半天,然后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小姐,恕我冒昧,这的确是一条老项链,但我说不出它的材料,因为从重量上它比铜要轻。”店主又看了看项链缓缓地道,“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它是铜皮包的,而里面是不同的东西。”我一下子惊呆了,老人临终前的话又响在了我的耳边:“最珍贵的东西不要从表面来判断它的价值。
是否老人在暗示我什么呢,终于我下定决心要探个究竟,于是我让店主打开了那层“铜皮”。铜皮去掉之后,里面是一颗硕大的钻石。有3 克拉大小,镶在圆形的白金座之中。我问店主这要价值多少,店主在测量了钻石的清晰度与色泽之后轻轻地对我说:“小姐,这钻石举世罕见,恕我直言,你已经是一个相当富有的人了。”
我用手帕将那条项链包好,几乎在一种恍惚之中回到了公寓。我想老人一生贫困,为了爱始终不肯出卖这条项链,宁可在贫病老死。可怜的老人!然而我有一个疑团一直不解,为什么她在临终前不对我说明真目。有一天,我路过川崎公立律师事务所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老人是怕我知道真相后与她儿子在争夺财产时露出破绽,老人知道我的秉性,知道我是个不善于撒谎的人。
2007年8月1日,我到川崎给老人扫墓的时候哭了,在老人的墓前我只说了一句:“谢谢你,母亲。”(安安)(摘自报纸上的情感话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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