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的《背影》..

发布时间:2024-04-28 17:38 发布:上海旅游网

问题描述:

朱自清的《背影》一文的主要内容、中心思想、感受..拜托大家了~~

问题解答:

主题思想
通过对父亲在车站给儿子送行情景的描述,表现了父亲对儿子无微不至的热爱和儿子对父亲的百般怀念。
文章写的是1917年作者在北大读书时经历的事,是在25年写的。这一时期中国社会的状况是:军阀割据,帝国主义势力明争暗斗,知识分子朝不保夕,广大劳动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作者当时虽未站到革命立场,投入反帝反封的斗争中,但做为一名正直、善良、敦厚的知识分子,必然要感到社会的压抑,产生一种落寞凄凉的情绪。不是吗,作者的家庭,因着社会的黑暗而日趋窘迫,“光景很是惨淡”“一日不如一日”
作者的父亲,先是“赋闲”,后为了找差事而“东奔西走”,乃至老境“颓唐”
这些都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知识分子奔波劳碌,前途渺茫,谋事艰难,境遇凄惨的现实。在他们心头笼罩一层不散的愁云,如同文章所表现的灰暗的基调
在这一背景上,作者写出的真挚、深沉,感人至深的父子之爱,不仅是符合我们民族伦理道德的一种传统的纯真而高尚的感情,而且父子互相体贴,特别是父亲在融汇了辛酸与悲凉情绪的父子之爱中,含有在厄运面前的挣扎和对人情淡薄的旧世道的抗争。虽然这只是怨而不怒式的反抗,但也会引起人们的同情、叹惋乃至强烈的共鸣。

《背影》记写的事情非常简单,一个丢了差使的小官吏送儿子北上读书,在火车站送别。在军阀统治的旧中国,这种事情是很平常的,在那黑暗的社会里,即使这种小康之家,也经不起天灾人祸的打击。文章记写了作者家庭的不幸和当时的灰暗世态,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
这种社会虽然早已不存在了,但记写的情景,对我们今天的读者,尤其是青少年一代,依然有着历史的认识作用。

写作特点
这篇散文的特点是抓住人物形象的特征“背影”命题立意,组织材料,在叙事中抒发父子深情。
“背影”在文章中出现了四次,每次的情况有所不同,而思想感情却是一脉相承的。
第一次是文章的开头,开篇点题“背影”,有一种浓厚的感情气氛笼罩全文。

第二次是在车站送别的场面中,作者对父亲的“背影”作了具体的描绘,这是写作的重点。父亲胖胖的身躯,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步履艰难,蹒跚的爬过铁道为儿子买橘子。这个镜头表现了父亲爱儿子的深厚感情,使儿子感动得热泪盈眶。

第三次是父亲和儿子告别后,儿子眼望着父亲的“背影”在人群中消逝,离情别绪,又催人泪下。

第四次是在文章的结尾,儿子读着父亲的来信,在泪光中再次浮现了父亲的“背影”,思念之情不能自己,与文章开头呼应。

这篇作品把父子之间的真挚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但不同于一般作品去描写人物肖像,着力于神情、音容笑貌的描绘,而是抓住人物形象的一个特征“背影”,不惜笔墨作具体细致的刻画。
作者为什么这样处理呢
这同作者的家境和心境都有密切关系。
因为父亲老境“颓唐”,饱经忧患,半生潦倒。
父亲在家境惨淡、祖母逝世、奔走谋职之时,还不辞辛苦,不怕麻烦送儿子上北京,还艰难的爬过铁道为儿子买橘子,而且反复叮咛一路小心。
当时父亲的心境不好,儿子的心境也不好。
那么,作者抓住父亲这样一个“背影”集中描绘,抒发特定环境下的思想感情,自然取得强烈的艺术效果。
也正因为作品写的是特定的家境、心境、慈父孝子之间相爱相怜,字里行间有淡淡的哀愁,显得更加真挚动人。

[编辑本段]相关资料
毛泽东赞美《背影》
《背影》是记实散文,朱自清作,选自《朱自清散文全集》。写于1925年10月。《背影》描述了在家庭遭变故的情况下,父亲送别远行儿子的经过。通过朴素真切的语言,表现了父亲的一片爱子之心和儿子对父亲的思念之情。它是中国现代散文史上的名篇。作者曾说:“我写《背影》,就因为文中所引的父亲的来信里的那句话。当时读了父亲的信,真的泪如泉涌。我父亲待我的许多好处,特别是《背影》里所叙的那一回,想起来跟在眼前一般无二。我这篇文只是写实……”这话道出了《背影》的写作缘由、描写重点和写作特点等,可以作为理解文章的钥匙。 朱自清的《背影》自1925年问世以来,受到读者和文学评论者的交口称赞,在中学语文课本中,曾多次被选为重点教材,启发和影响了几代人。然而,这些年来,《背影》的影响力已大为弱化,以致差一点被“遗忘”在中学语文教材之外。据说,学校方面有一种共识性的议论:仅以几只橘子和几滴眼泪来表现父爱子孝的文章在商业社会的今天已显苍白无力,缺乏刺激,读来味同嚼蜡。而文风又朴实无华,好似一杯白开水。总之,不像朱自清的其他几篇美文有教头。其实,从《背影》的交际背景来看,我们似乎并没有真正读懂《背影》。 为什么他的《背影》能经久不衰就是因为文章写出了真情。
背影名文四海闻,少年波老更情亲。 清芬正气传当世,选释诗篇激后昆。
《背影》的思想意义:在“父亲”普遍被声讨的年代里写了一个“好爸爸” (倪文尖)
《背影》为什么……在当时就能脱颖而出、引人注目呢?海外现代文学研究名家李欧梵的意见是颇有启发性的。他曾在一次讲学中说过:鲁迅在著名的《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一文中所说,中国的“圣人之徒”“以为父对于子,有绝对的权力和威严;若是老子说话,当然无所不可,儿子有话,却在未说之前早已错了”,集中表达了五四一代人对于父辈的不满,五四是个反传统的年代,是个“打死父亲”的年代,五四文学的父亲形象都是负面的;而《背影》不同,在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里,它第一次重点刻画了一位正面的父亲形象。在“满街走着坏爸爸”的情况下,这一个“好爸爸”一下子激起了无数读者的共鸣。要而言之,《背影》生逢其时,在一个特殊的语境下获得了非凡的成功,大大提高了朱自清的声誉。
(节选自《〈背影〉何以成为经典》,《语文学习》2002年第2期)
《背影》的表现角度新颖独特 (凌焕新)
如何选择表现角度?这是散文创作中值得研究的问题,绝非雕虫小技。在我们的文苑中,善于选择角度者,则可能自成高格,不善于选择者,往往流入下品。朱自清的《背影》,就是作者选择了一个最佳表现角度——“背影”,并把它转化为艺术美的一篇佳作。
一般写人物,较多地从正面着笔,或写面部肖像,或写姿态、服饰。正面写当然有其好处,然只从一个角度写多了,也会让人感到呆板乏味。契诃夫给青年作者的信中告诫说:“你忙着描写人物的脸……这又是老一套,这样的描写是可以省掉的。五张描写得很详细的脸,会使读者的注意力疲劳。”《背影》则另辟蹊径。作者选择背向的特定角度,以饱含深情的笔触,全力抒写父亲的背影,令人拍案叫绝。除了文章开头的点题外,全文共写了三次背影。第一次,作为父亲,在儿子的心目中是多么的熟悉,他的音容笑貌,无不了如指掌。然而当父亲临别送行时,为儿子买橘子而艰难地在月台上爬上爬下的背影,却深深地打动了儿子的心灵,顿时使“我”获得了特殊的感受,掉下了激动的眼泪。第二次是父亲离去时。这一背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找不到了。犹如电影画面那样慢慢淡出,影愈淡而情愈浓,人愈远而心愈近。第三次,从信中得知父亲困顿的际遇和颓唐的心情,在晶莹的泪光中,又浮现出那“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它将成为“我”终身难忘的一个定格画面。是的,写人物从背影这个角度着墨,为数很少,然而,“文章有众人不下手而我偏下手者,有众人下手而我不下手者”。姜白石说:“人所易言,我寡言之;人所难言,我易言之,自不俗。”朱自清先生知难而上,选择背影这个新颖独特的角度,这是生活暗示给他的一种独特发现,也是表现事物的一种艺术创造,显露了作者不随人后、敢于创新的艺术才华。
背影的表现角度能集中反映出描写对象的内在精神。
写作对象的素材都是分散的、零碎的,艺术家如何找到特定的角度,便于把这些光束进行聚合,从而形成艺术的焦点。父亲在火车站爬月台时“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个背影,是在一个特殊环境下活动着的背影,它就是这篇散文的聚光点。父亲的慈爱和迂执,艰难和努力,困顿和挣扎,都凝聚在这一点上;父子之间分离时深沉的爱也倾注在这一点上。抓住这特殊的一点,似乎把儿子对父亲一生的零星印象,以及百感交集的思绪都奔向一个中心进行集中、组合、强调,熔铸成一个有机的艺术整体。挑选什么角度,除了便于将分散孤立的东西化为凝聚的一点外,还要注意能否表现事物的本质方面。有些角度,只能表现事物的某些非本质的表象,有些角度,甚至可能丑化事物的本来面目,把次要的、局部的东西表现为主要的整体的东西。这样的角度就不足取。倘若刻画人物,如何选择最佳角度表现人物的性格和感情特征呢?鲁迅说:“要极省俭的画出一个人的特点,最好是画他的眼睛”,因为“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顾恺之语)。然而朱自清先生描写的这个特殊的背影,却也同画眼睛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从这个角度观察,不仅看到父亲“形”的特点,还洞察到他“神”的方面的种种本质特性。父亲老境的颓唐、心情的忧伤、父爱的真挚等都通过背影恰当地显示出来。背影,犹如电光火石,一下子照亮了父亲丰富的内心世界,照见了他的灵魂。
背影的表现角度,给人以驰骋想像的艺术境界。
特定情景下的父亲的背影,特别是离“我”有一定距离的背影,由于视觉角度的限制,省略了父亲的脸部及其正面表情动作的种种描绘,作者只用极简练的速写笔法,抓住传神的细节,勾勒出一幅淡淡的背影轮廓画,创造出一种意蕴丰富、耐人寻味的艺术境界,给读者以自由想像的广阔天地。从父亲努力挣扎攀上月台的背影中,人们会联想到父亲当时吃力的神态,或咬牙使劲,或汗溢面颊,想见其甘心为儿子奔波的情怀;从背影中,人们还会想得更多,似乎会看到父亲家道日衰的过去,也会预见到他离“大去之期不远”的未来。而这背影,实际是当时社会的一个投影。如果读者鼓起想像的双翼,那么,还会从中看到千万旧知识分子困顿的身影。由于背影的表现角度选得好,写得隐而不露,约而不繁,含不尽之意于背影之外,发人深思,催人联想,所以它具有较大的艺术容量,经得起读者反复鉴赏。记得意大利美学家克罗齐曾说过:“艺术家的全部技巧,就是创造引起读者审美再创造的刺激物。”朱自清先生选择这个特定的角度写背影,也就是要创造引起读者艺术想像的诱发物。如果表现角度平直浅露,写足写满,势必束缚了读者想像的翅膀,限制读者的艺术再创造,使笔下的形象变成失去艺术生命的“死物”。为此,选择角度,要从有利于给读者创造想像的艺术天地着眼。
散文的表现角度,可以多种多样,不拘一格,给散文带来摇曳多姿、群芳争妍的风采;散文的表现角度也需巧于运思,独具一格,散文具有作家鲜明的艺术个性和独特的风格。散文的表现角度既是技巧问题,又同作者对生活的认识和观察有关,渗透着他们的美学理想。愿我们的散文爱好者,从《背影》的可贵经验中,吸取有益的启示吧!
(《从〈背影〉看散文如何选择表现角度》,《初中语文课文分析集》第二册,广东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
《背影》的剪裁(叶圣陶)
这篇文章把父亲的背影作为主脑。父亲的背影原是作者常常看见的,现在写的却是使作者非常感动的那一个背影,并不是平时看见的。那么,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看见那一个背影,当然非交代明白不可。这篇文章先要叙明父亲和作者同到南京,父亲亲自送作者到火车上,就是为此。
有一层可以注意:父子两个到了南京,耽搁了一天,第二天渡江上车,也有大半天的时间,难道除了写出来的一些事情以外,再没有旁的事情吗?那一定有的,被朋友约去游逛不就是事情吗?然而只用一句话带过,并不把游逛的详细情形写出来,又是什么缘故?缘故很容易明白:游逛的事情和父亲的背影没有关系,所以不用写,凡是和父亲的背影没有关系的事情都不用写,凡是写出来的事情都和父亲的背影有关系。
这篇里叙述看见父亲的背影而非常感动,计有两回:一回在父亲去买橘子,爬上那边月台的时候;一回在父亲下车走去,混入来往的人群里头的时候。前一回把父亲的背影仔细描写:他身上穿什么衣服,他怎样走到铁道边,穿过铁道,爬上那边月台,都依照当时眼见的写出来。在眼见这个背影的当儿,作者一定想到父亲不肯让自己去买橘子,仍旧是把自己当小孩看待,这和以前的不放心让茶房送,定要他亲自来送,以及他的忙着照看行李,和脚夫讲价钱,嘱托车上的茶房好好照应他的儿子等等行为是一贯的,中间含蓄一股爱惜儿子的深情。作者又一定想到父亲为着爱惜儿子,情愿在铁道两边爬上爬下,做一种几乎不能胜任的工作,这真是除了永远感激以外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事情。以上这些意思当然可以写在文章里头,但是不写也一样,读者看了前面的叙述以及对于背影的描写,已经能够领会到这些意思了。说话要没有多余的话,作文要没有多余的文句。既然读者自能领会到,那么明白写下反而是多余的了,所以作者不写,只写了自己流泪完事。后一回提到父亲的背影并不描写,只说“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这一个消失在人群里头的背影是爱惜他的儿子无微不至的,是叮咛再三舍不得和他的儿子分别的。但是现在不得不“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去了,做儿子的想到这里自然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绪,也说不清是悲酸还是惆怅。和前面所说的理由相同,这些意思也是读者能够领会到的,所以作者不写,只写了“我的眼泪又来了”完事。
到这里,全篇的主旨可以明白了。读一篇文章,如果不明白它的主旨,而只知道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那就等于白读。这篇文章的主旨是什么呢?就是把父亲的背影作为叙述的主脑,从其间传出父亲爱惜儿子的一股深情。
(《谈〈背影〉》,《初中语文课文分析集》,广东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
《背影》精巧的构思(刘彬荣、林珠)
《背影》无论记人、叙事、抒情都十分平实,在平实当中蕴藏着极为精巧的构思。
父亲的那个背影是全文描写的焦点。为了写好这个背影,文章除了对背影作了笔酣墨畅的细致的描写外,还以背影为中心,前后安排了许多巧妙的衬托与铺垫。
文章开头写父子一同回家奔丧,从表面上看似乎只是为了交代事情的开端,和背影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其实不然,这个开头为整个作品设置了暗淡的气氛,悲凉的环境,父亲的背影就是在这样的气氛环境中出现的,这暗淡的气氛,悲凉的环境,与父亲对儿子满腔的温情形成对照,显示出父爱的崇高。父亲当时正处于丧亲、失业、典卖、借钱这样“祸不单行”的境遇,然而即使在这惨淡的光景中,父亲并不怨天尤人,一如既往爱护着自己的儿子,为儿子做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那都是些怎样的事情呢?有的并不是非他去做不可的,如送儿子上火车;有的既不是非他去做不可,也不是他力所胜任的,如爬过铁道去买橘子。但在父亲的心目中,这些事都是非他亲自去做不可,都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不做便于心不安。他一一竭尽全力去做了,做得那么认真、自然,又那样甘之如饴。比如过铁道,爬上爬下,明明是那么吃力艰难,然而做完之后,他“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为了照顾好儿子,什么灾祸、劳累,他都置之度外了。父亲在这千难万苦的逆境中为儿子所做的一切,比平常特别是顺境中所做的不知要可贵多少倍。这种情况下出现的父亲的背影便不同于随处可遇的普通的背影,而是充满感情、饱含深意的背影。
父亲送儿子上车站一段,从父子两方面着笔。父亲这一面,考虑再三,觉得非亲自送儿子不可,儿子那一面呢,却不以为然,他想的是自己“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对父亲的送行并不怎么在意,并没有懂得父亲的心思。所以,父亲和脚夫讲价钱,儿子“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父亲嘱托车上的茶房,儿子又暗笑他的“迂”。父亲饱经世故,不会不比儿子更清楚“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真是白托”,但知不可为而为之,正是爱子心切的缘故。然而儿子却认为父亲的举动讨嫌,以致腹有所诽。这自然并非儿子不爱父亲,而是做儿子的毕竟不理解父亲。后来背影出现,儿子清楚地看到父亲竟为自己做着力不胜任的工作时,终于完全理解了父亲对自己的那颗仁爱的心,以致流下泪来。这是交织着感激、悔恨、惭愧的泪。父子在这个过程中内心感情的差异及变化,使文章起伏有致,也显示出父亲背影的感人力量。
父亲买好橘子,终于离去,文章至此,似乎可以结束了。可是接下去又写了一段,写父亲近年老境颓唐的苦况。这一段可以说是对背影描写的深化。它一方面起到和开头的气氛、情调相呼应的作用,反映出父亲生活道路的坎坷,透露出当时社会的阴冷,另一方面继续加强背影的形象。父亲晚年,境况不好,待儿子有时不如往日,年老体衰,也不能像过去那样为儿子奔走操劳,但他那颗疼爱、关心儿子的心并没有变,“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如果说父亲以前为儿子做到了“鞠躬尽瘁”,现在到了晚年,则做到了“死而后已”。儿子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了父亲的背影,应该说,儿子这时意念中的背影,并不单单是父亲往日背影的再现,而且还包含着老年父亲的身影,这个背影,寄托了儿子对父亲深沉的思念,加深了读者对全文的印象。
(节选自《感人的力量从何而来》,《初中语文课文分析集》第二册,广东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
朱自清:低调的人生(舒禾)
《背影》之闻名,其实在平常。也不必说“绚烂之极归于平淡”,只就是平常,恰如棉布之于绫罗绸缎,柴扉炊烟之于钟鸣鼎食,自然抹去了“为文造情”多有的刻意造作之痕。按说,这样的取材细微、速写简易,最难见奥妙,但作者无意雕琢经营自己的感受,就让它吐露又何妨!有几分悲凉寥落,有几分温暖惆怅,像是有什么,又像是没有什么——“父亲蹒跚远去了”,在父与子之间、过去与未来之间,一切很简单又很复杂地凝聚着“天涯沦落共此间”的感情,原是人人皆可体味而又体味不尽的。朦胧的启示也许就在这里——自然和灵魂在其中启示了自身。启示什么并不须指点,它的召唤力正在于永远为非强迫的响应留有余地。
在50年代,关于《背影》曾发生过是否宣扬小资产阶级感情以及应否再把它选入教材的讨论。恐怕后来连这样的讨论也不需要了。然而即令在“无情”的时代气氛里,仍有不少人悄悄留连于这种寓温润于朴素的文字,好像在沙漠中邂逅绿洲、水泉。许多人,包括隔代陌生的人,或许也在性情上响应过朱自清,无缘耳提面命,多在亲切的影响。他为人为文的“平常”,沟通着人世间疏离的感情。
非常之文,非常之事,世上有,但多不在强求,强求易燥,燥则易折。《论语》上说,“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狂者常抱非常之情意,狷者多守持平常心,差不多是这意思。在孔夫子看来,狂狷是要互补着才好。朱自清算不上强者,性格的收敛或许注定了理想的不能圆满、注定了低调的人生,只能于有所不为中有所为。这倒也落得难在身后有一本不平淡的传记,或者说正像他的文章、生业都缺少非常的主题材料。然而平常之于他,未始不难。所以好多年,他常在寂寞困愁里,一首《盛年自怀》写着:“前尘项背遥难忘,当世权衡苦太苛。剩欲向人贾余勇,漫将顽石自蹉磨。”
五四时的青年知识分子,后来不能不各自须寻各自门。在“蹉磨”中做着,努力着,这是朱自清选择和实践的一路。同好的还有叶圣陶、夏尊、丰子恺、刘半农、郑振铎、闻一多、俞平伯、宗白华、沈从文诸位,大致相知相沫,服务于教育、文学、出版,可以说,偏于文化学术园地的耕耘。朱自清更是在中学和大学的教坛上鞠躬尽瘁而殁。在当时,恐怕很难评价这种节制、淡泊的人世态度。然而朱先生的定力在于此,文化和人格理想也在于此。我们读其遗文,想其为人,可知他如何以踏实、持正、勤勉、厚容的质料来铺这条路。人不可能脱离他的时代,又只能以自己的方式、不媚不亢的态度投入这时代。如此,朱自清大约寄怀于顾亭林的精神——“自今以往当思以‘中材而涉末流’之戒”。即在出处去就、辞受取与之间躬行着“博学于文”和“行己有耻”,一面不苟且遁世,一面又“明其道而不急其功”,当然算不上时代的先锋,却也在路上留了些深深浅浅的脚印。这更像任着一种“牛轭精神”,苦乐皆在其间。这种精神落实到文化学术上,其益处大概仍在“为非强迫的响应留有余地”。比如我们注意到在治学上取一种不武断的态度,既非“信古”又非“疑古”的“释古”取向,都同不求甚解而好言语道断的风气不相同的。
从一种望而崇高的政治意识和使命感去判断,朱自清所选择的路并非一条大道,甚至在多为慷慨激昂之气所弥漫的年代,连他本人也要惋叹走着一条“死路”,在当时和嗣后,人多以为无望。但他又不肯自弃,因为他实在是以教育和学术的传播为自己的生命了。其实,世界上原本是没有路的,或者他因为承认了一己的有限,便在这有限里来燃尽了自己。
如果以朱自清的状态来看待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命运,不论一时的兴衰,大概可以承认他们的选择本来是很有限的。多少年,读书人常在考虑进退的问题、“独善”和“兼济”的问题——“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选择的矛盾联系着身心的忧乐穷达。这似乎难以用正确或错误、积极或消极的尺子来作简单衡量。长话短说,一个平常的耕耘者比建功立业的斗士可能要显得缺乏意志与热情。然而情愿放弃担当主要角色的机会,情愿承受寂寞而耽于一种心灵的跋涉,比如自处于学术之角,亦未必不充实,不能有卓然的奉献。尽管这体现为一种退避、妥协,甚至是无可奈何的,且常与人生的问疑为伴——何来何往,生兮死兮,颇以诱惑纠缠为苦。
初中习题:(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五四学制)语文七年级上,课程教材研究所、中学语文课程教材研究开发中心编著,人民教育出版社,经全国中小学教材审定委员会2005年初审通过)
段落结构:
开头破题——点题
事情经过——引出
望父买橘——刻画
父子分手——惜别
结尾抒怀——照应
全文:歌颂父爱
一。1.(1)(略,复述就不需要了。)
(2)写父亲买橘子的背影,先作外貌描写,写父亲的体形和衣着,然后作动作描写,用特写镜头,细细描写父亲爬月台的动作,最后用自己的情感反映来烘托背影。
(3)这是全部情节中的重中之重,是全文的主脑,最能体现父亲的爱心。
2.写父亲离去时的背影,把背影放在人群当中写,由近而远,由显而隐,并用自己的情感反映加以衬托。
《背影》被收录于上海九年义务教育七年级下半学期第二单元“两代人心灵沟通”的第六课
[编辑本段]背影 原文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因为丧事,一半因为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再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桔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桔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桔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桔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唯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朱自清(1898--1948),原名朱自华,字佩弦,号秋实,祖籍浙江绍兴,生于江苏东海县,因祖父、父亲都定居扬州,故又自称扬州人。文学研究会成员。主要作品有长诗《毁灭》,诗和散文集《踪迹》,散文集《背影》、《欧游杂记》、《伦敦杂记》等。
  《背影》是一篇回忆性抒情散文。作者怀着真挚的感情,抓住瞬息间的生活感受,抒写了父子的亲情。作品构思巧妙,别开生面地扣住父亲的背影,以极为简洁有力的白描手法,透过背影由表及里地展示了父亲对儿子的骨肉至情和复杂的内心活动;同时又以反衬手法,强烈地烘托了儿子对父亲的刻骨思念之情。简洁的家境描述,透露出旧社会小资产阶级动荡不安、日渐下降的生活境遇和凄凉心情,也更见出父子情深。作品语言平易自然,描写平实细致,布局严谨,以背影为重心,虚实结合、疏密有致地在极为短小的篇幅中,深刻感人地表现了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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