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世纪阿拉伯著名的旅行家是谁?

发布时间:2024-05-18 01:37 发布:上海旅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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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本·白图泰———为朝觐而云游天下的摩洛哥探险旅行家

伊本·白图泰(JcoCbuuvubi,),是中世纪最伟大的阿拉伯探险旅行家,也是最杰出的世界探险旅行家。他先后三度出游,历经千辛万苦,崎岖波折,跋山涉水,九死一生,足迹遍及亚非欧三洲许多国家和地区,历时!(载,行程*9)万英里。在尚处于“陆路世界”的中古时代,伊本·白图泰完全凭藉勇气和毅力,靠着双脚,一步一步迈向未知的前方,把真诚和学识奉献给沿途各国和各地区的人民,把友好和风情带回阿拉伯世界。他的探险旅行,融贯和传播了伊斯兰文明,加强了伊斯兰各地内部以及伊斯兰与非伊斯兰地区的交流,谱写了一曲人类探险旅行和友好交往的不朽颂歌。(一)遍游半岛碧波浩淼的大西洋和直布罗陀海峡沿岸,阿拉伯世界的西部尽头,有一个小小的北非小城———摩洛哥的丹吉尔。"%#&年的一天,中世纪最伟大的探险旅行家之一的伊本·白图泰,就诞生在丹吉尔的一个伊斯兰教教法学家家庭。
伊本·白图泰全名穆罕默德·伊本·阿布杜拉·伊本·白图泰,号称阿布·阿布杜拉,又称舍木逊丁。他是马格里布阿拉伯人,柏柏尔人的后裔。马格里布是阿拉伯文音译,意思是西方,是阿拉伯人对埃及以西的北非地区的称谓,指位于地中海和撒哈拉“旱海”间的一片狭长大陆,包括今天的利比亚、突尼斯、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柏柏尔人是阿拉伯人对马格里布土著居民的称呼,早在新石器时代,柏柏尔人就是马格里布的主人。马格里布命运多舛,历史上先后受到迦太基人、罗马人、拜占廷人和阿拉伯人等的统治。从'&#年开始,阿拉伯人大举西征马格里布,遇到柏柏尔人的抵抗,最后于*"#年到达大西洋沿岸的丹吉尔,将马格里布诸国置于阿拉伯帝国的统治之下。随之而来的是漫长的阿拉伯化过程。到伊本·白图泰生活的年代,马格里布不仅在政治制度方面,而且在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等方面,早已阿拉伯化。人人笃信统一的一神教伊斯兰教,伊斯兰教不仅规定了宗教和政治模式,而且以“月印万川”之势,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阿拉伯人在伊斯兰教“圣战”的旗帜下,四出征伐,南征北战,东伐西讨,建立了地跨欧亚非三大洲的大帝国,西班牙、北非和西亚,都成了伊斯兰的世界。帝国疆城异常辽阔,民族构成十分庞杂,地貌地形多种多样。扼三洲交界门户的地理优势,开阔了阿拉伯人的视野,他们自觉不自觉地充当了中世纪文化的传播中介,世界在此融合。伊本·白图泰从小生活在富裕安逸的家境之中,受到良好的正规教育。他的聪明好学和执著,在儿时伙伴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父母家人对他寄以厚望,希望他能继承衣钵,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法学家,去获取高官厚禄,光耀门庭。然而,特殊的社会背景和文化传统,使伊本·白图泰在年幼的心灵中,早就立下了出游朝觐的决心。众所周知,由于政治、经济和宗教的原因,阿拉伯地区一直盛行出游旅行的热潮。阿拉伯帝国幅员辽阔,民族众多,群雄割据,政权分主。为了加强各地之间的联系,共抵外侮,平息内乱,各地区的哈里发便派出旅行者,以满足这种政治上的需要。由此而产生了许多旅行家:("!年的伊本·海尔达宰白、(!!年的耶尔古布和古达迈、($"年的伊本·赫盖尔等等。他们顺应时势,常去云游各地,研究民情,了解当地的山川河流、平原沃野、海陆通道以及农副产品,以便征收田赋,建立驿站和测定各地之间的距离。出于商业谋利的经济需求,穆斯林的商人们,远涉重洋,跨出穆斯林地区的边界,到达国外,选购商品,谋取生计。他们北至中亚地区,南至努比亚,西抵直布罗陀,东到印度、苏门答腊、中国等,足迹遍布世界各地。虽然政治上的需求和商业上的谋利,为阿拉伯地区的旅行热潮开了风气,然而真正将其推之于普及的,则是宗教因素。伊斯兰教为每个信徒规定了“五功”,伊斯兰教创始人穆罕默德将之称为伊斯兰教的五大“柱石”,即念功、拜功、课功、斋功和朝功。其中朝功规定,每个穆斯林,不分性别,只要身体健康,旅途安全,能自备旅费,且家属生活有着落,一生中至少应到圣地麦加朝觐一次。在交通条件极不发达的年代里,这条教义无疑考验了穆斯林对安拉的虔诚,更仿佛在启示教徒们,做任何事情,只要不畏艰难困苦,才能达到最终目的。尽管伊本·白图泰挚爱双亲,极尽孝道,多么不愿让父母失望,然而,对真主安拉的虔诚,无时无刻不在召唤着他,走出家园、云游天下的念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在博览群书的过程中,先辈们留下的异彩纷呈的地理游记,更激起他浓厚的兴趣:雅古特·鲁姆的《地方志》、诗人旅行家穆赫洛西洛的《各地奇异》、麦斯欧迭的《黄金草原》、阿比·比鲁尼的《印度史》等,文字隽雅,内容丰赡,令他爱不释手。对伊本·白图泰影响尤为深远的是《伊本·朱贝尔游记》和摩洛哥文学家伊本·赛尔德的《奇观》,这两位早于伊本·白图泰的阿拉伯旅行家,一生中多次游历东方,并死于探险途中。他们笔下的东方世界的旖旎风采牵动了这位阿拉伯青年的心,他们的敬业献身精神更使伊本·白图泰深受感动和鼓舞。所有这些,促使伊本·白图泰走上了探险旅行之路,而且比他的所有前辈们走得更远、更多,在人类探险史上留下了阿拉伯人的足迹。"%!)年*月的一个风和日丽、晴朗宁静的清晨,!!岁的伊本·白图泰,怀着对安拉的虔诚,对圣地的崇敬,对广阔世界的向往,挥泪拜别了风烛残年的双亲,辞别了亲友和故乡,满怀信心和热情地朝着心中至圣的光芒、伊斯兰民族的圣地———麦加走去,去朝觐天房,拜谒圣墓。
就这样,白衣飘飘、豪气万丈的伊本·白图泰,走出了马格里布,走出了摩洛哥,踏上了历时!(载、行程*9)万英里的朝觐探险旅途。伊本·白图泰从丹吉尔出发,沿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突尼斯、西的黎波里和埃及北线行进,首先遇到的困难是漫漫飞沙与酷热天气。刚出阿尔及尔城,行抵贝贾亚,伊本·白图泰一行就患上了当地十分流行的沙漠酷热病。热病无情地夺取了与伊本·白图泰同行的一位法官和另一位使者的生命。好心的底祖贝人阿布杜拉劝伊本·白图泰稍作停留,以待病愈后再行上路。伊本·白图泰执意不从,他的回答是:“如果注定死亡,那就死在赴圣地的途中吧。”底祖贝人被他的决心所感动,不再勉强,劝告他卖掉笨重的杂物和牲口,轻装出发,兼程前进,免被劫掠。在通往突尼斯城的路途中,可怕的热病一直侵扰着伊本·白图泰;一路上也很不安全,沿途常有当地土人出没偷袭。为避免体弱落马,伊本·白图泰用阿拉伯人的缠头巾把身子绑在马鞍上,昼夜兼程,艰难地穿过了突尼斯和的黎波里。从伊德富镇开始,伊本·白图泰跨入了埃及地区更加漫无人烟的沙漠之中。他在尼罗河岸的阿图瓦尼城,雇好骆驼,同一批杜额目人结伴而行,开始其沙漠苦旅。时值盛夏,沙漠之中的白昼,燥热难当,太阳高悬在朗朗晴空,无情地烧烤着大地。夜晚降临,更加恐怖,天地上下只有黑夜和孤星,狂吠的鬣狗,搅得人无法入眠,疲于应付,有时甚至面临整夜同鬣狗搏斗的危险。有一次,一只鬣狗把伊本·白图泰的行李袋咬破,拖走一袋椰枣,吃掉行李袋中的大部分东西。伊本·白图泰沿尼罗河顺流而下,经过米索尔,进入巴勒斯坦地区。他尽情地游览了阿拉伯半岛西北部的白洛贝斯、加沙、哈利勒、阿勒颇等城,之后到达著名的大马士革城。坐落在绿色平原上的大马士革是阿拉伯帝国倭玛亚王朝的首都,阿拉伯人称它为人间天堂,“整个东方的眼睛”。大马士革的美丽景色给伊本·白图泰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他大肆渲染地引用了伊本·朱贝尔对大马士革的描写:大马士革是东方乐园,是东方光辉的源泉,是伊斯兰地区最好的款待处,是我所经历的城市中的新娘,它披着馨香的百花,出现在葱郁如绿绸的花园间,立足于无限美好的位置上,极尽装扮之美。离开大马士革,伊本·白图泰与一个赴希贾兹的朝圣团结伴而行,继续南下,进入阿拉伯半岛。阿拉伯半岛是世界上最大的半岛,也是世界上最干燥、最炎热的地区之一。半岛沙漠广布,一望无际,在浩瀚的沙漠里,只有中部和西部点缀着几片绿洲。伊本·白图泰经马安、亚喀巴,进入“入者死,出者生”的沙漠。经过两天的行程,抵达只有潜沉在沙漠中的积水而没有人烟的扎特·哈只,又经过同样没有人烟又没有水源的贝洛代赫山谷,终于抵达塔布克的泉水边。伊本·白图泰和同行的信徒们,畅饮一顿,饱饮骆驼,备足饮水,稍事休整,向欧俩和塔布克之间的沙漠进发。为尽快穿过沙漠,伊本·白图泰随同朝圣团星夜兼程。途中的吴赫祖尔山谷和欧塔斯川谷,热得像火狱,常因刮热燥毒风,而致淡水断绝,人畜死亡。恶劣的自然条件,艰难的朝圣旅途,并没有动摇伊本·白图泰虔诚的宗教信念和坚定的朝拜决心,相反,沿途阿拉伯世界的宗教文化,激起了伊本·白图泰内心深处的强烈共鸣,他更加渴望观瞻和感悟先知留下的圣迹,接触和沟通贤达圣哲。"%!)年底,伊本·白图泰历经艰辛和磨难,终于到达神往已久的伊斯兰圣地麦加。麦加位于阿拉伯半岛西部红海沿岸的希贾兹(一译汉志)地区,是穆罕默德先知的诞生地和伊斯兰教的发源地,境内有著名的“天房”克尔白神庙和清澈的“渗渗泉”,自古以来就是阿拉伯人的精神崇拜中心。天房又称克尔白,意思是立方体,是麦加“禁寺”内一座方形石殿的名称。相传为人类始祖阿丹顺天意而建,后被洪水冲毁,真主又命易卜拉欣重建。天房墙上嵌有一块黑色陨石,被视为圣石,凡来朝拜天房的人,必亲吻或抚摩黑石。天房南边有一眼古井,即“渗渗泉”,是麦加惟一的一处水源,被奉为“圣泉”。伊本·白图泰亲眼目睹庄严的麦加城、雄伟的清真寺“禁寺”、珍奇的黑陨石“玄石”,不禁心花怒放,如沐春风。一路风尘,涤荡而尽,“畅快的心情,恰似从未因此受苦受难一般。”伊本·白图泰本想赤着脚巡礼克尔白,但由于麦加气温很高,石头上反射过来的灼光使他寸步难行,便穿鞋朝拜,游历圣城。伊本·白图泰在他的游记里,详尽地描述了朝拜麦加的盛况:克尔白位于圣寺中央,正方形。在克尔白里面,地面和四壁都用大理石贴面,纹理鲜明,十分美观。克尔白的幔帐用黑绸制成,上书白字,银光闪烁,字字生辉,从顶端到地面把克尔白整个罩住。光荣的克尔白有许多奇迹。第一宗就是只要一开克尔白的大门,圣寺就立刻沉浸在穆斯林的海洋之中。到底有多少人,恐怕只有人类的创造者真主才能数得过来。但是即使一古脑儿全部都进入克尔白里面,克尔白也不会显得窄小。克尔白的另一奇迹是环游者昼夜不断,从来没有人只见克尔白而看不到环游的人。然而,最奇特的是:麦加的鸽子和其他鸟儿从不在克尔白顶上停留,也不在其顶上飞旋。你能见到鸽子在圣寺的高空飞越,但是,一到克尔白上空,鸽子就会向一边拐去,而不穿越克尔白的上空。玄石放置在高出地面'?的地方,嵌入墙内有多少不详。为了亲吻玄石,大个子需要低头,小个子需要引颈。玄石四周打了一道银箍,玄石和银箍黑白两色交相辉映,非常悦目。亲吻玄石时,双唇会享受到一种快感,亲吻者总想不断地亲吻玄石。因这既感受到玄石内含的特性,又感受到它所表现的神恩。先知的一句话足以说明这一点。他说:“这是真主在大地上的誓约。真主让我们借抚摸它、亲吻它之机得到益处,让每个渴慕它的人,都可来此得益。”玄石上靠近宣誓地点有一块发光的小白点,好像是漂亮的面孔上一个美人痣一般。当人们在环游时,会互相压挤在一起争相亲吻玄石,不拼命挤一阵子是不可能走上前去亲吻玄石的。在进入克尔白时,也是一样拥挤。第一次朝拜结束后,伊本·白图泰没有马上返回马格里布家乡,而是开始了在阿拉伯半岛的游历。这次游历主要在半岛的东北部,他搭伴另一朝圣团,离开麦加,向伊朗、伊拉克方向出游。当时,伊斯兰各地苏丹有接见和赏赐来往游历人员的习俗,一方面是为了表示富裕和好客,另一方面也希望这些旅行者能沿途颂扬苏丹的美名。伊本·白图泰以后的所有探险旅行,主要是依靠各地苏丹、城市长官的招待和资助。每到一地,他必定先拜见当地苏丹,告之沿途见闻,并领取赏赐。不久,伊本·白图泰到达波斯湾北岸的阿巴丹城,它位于盐碱沼泽地,有很多寺院和戍站。伊本·白图泰发现,这里土地贫瘠,寸草不生,一切物品全靠运进。经当地人介绍,伊本·白图泰在一座塌毁的清真寺里寻访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修道者。这位修道者握住伊本·白图泰的手说:“但愿安拉保佑你今生后世如愿以偿。”后来,每当回忆起这声祝福,伊本·白图泰总是不禁感叹:“的确,感谢安拉,我今生的愿望是在大地上旅行,我已如愿以偿。据我所知,在这方面我达到了别人从未达到的境地。”离开阿巴丹&天之后,伊本·白图泰到达波斯湾沿岸的马出勒镇。这里虽是沼泽地,寸草不生,但有大型市集。伊本·白图泰在这里停留休整后,雇了一头运粮食捎脚的牲口,继续赶路。经过波斯的设拉子和伊斯法罕两座美丽的城池,伊本·白图泰辗转北折,于"%!*年抵达伊拉克巴格达城。巴格达位于底格里斯河畔,是阿拉伯帝国阿拔斯王朝的国都。城内建有哈里发宫廷,周围坐落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壮丽的清真寺、雄伟的行政殿和美丽的学校。巴格达在当时的阿拉伯世界具有很高的地位,是阿拉伯伊斯兰文化中心,是许多哈里发的居住地,也是各地学者的荟萃所。巴格达作为东方的一颗明珠,在《一千零一夜》神话故事中放射着异彩。伊本·白图泰膜拜了多处哈里发坟陵及学者、清廉贤士的墓地后,适逢伊拉克国王到达巴格达,便好奇地和当地人一起簇拥着去观看国王的旅行仪式。声势浩大的仪式整整吸引了伊本·白图泰"#天之久。巴格达的澡堂很普及,不仅为了沐浴,而且被当作娱乐和奢侈的场所。当时的澡堂,像现代的澡堂一样,是由几个房间构成的,地上铺着花砖,内墙上镶着大理石板,那些房间,环绕着一个居中的大厅,大厅上面,罩着一个圆屋顶,屋顶周围镶着许多圆形的小玻璃窗,光线由此透进来。大厅中部,有一个水池,水池中央,有一股喷泉,喷出的热水,放射着蒸汽,把整个大厅变得暖暖和和。外部的房间,作为休息室,顾客们可以在那里享受各种饮料和茶点。据伊本·白图泰记载,巴格达城西部"%个区,每区有讲究的澡堂两三所,每所里的冷热水都是流动的。巴格达的教育非常发达,宗教大学林立,穆斯坦绥里亚大学即是其中之一。这所学校为阿拉伯帝国倒数第二位哈里发穆斯坦绥尔所建。学校的入口有一个计时器(漏壶),学校里有沐浴室和厨房,还有校医院和图书馆的设备。伊本·白图泰对这所学校作了详尽的描绘。在巴格达逗留之后,伊本·白图泰准备动身再次前往圣地麦加朝拜。就在这时,当地苏丹召见了他,赏赐给他马匹、衣服、干粮、银钱,嘱咐他随同圣幔大队一同前往,并命令巴格达城的长官一路妥为护理。一路上,伊本·白图泰腹泻不止,上下骆驼都要搀扶。到达麦加举行巡礼时,伊本·白图泰已经虚弱不支,勉强尽礼。朝觐完毕,伊本·白图泰留在了麦加,住在穆赞凡尔学校,休养身体。第二年,伊本·白图泰在麦加附近的吉达,乘船沿红海南下,赴阿拉伯半岛南部的也门、阿曼等地游历。旅途前两日,一路顺风,但不久便风势大变,逆风难进,海水灌进舱内,人人晕船不止,恐惧至极,直至到达一个名叫代瓦伊尔的停泊处,才弃船登陆。伊本·白图泰在代瓦伊尔看到不少怪事。最奇莫过于人们抓住衣服的四角往海水中一捞,就可捞出很多鱼,这种鱼叫卜勒鱼,长一腕尺。伊本·白图泰和同行的人纷纷烤制了许多,以备日后食用。后来,又见到一帮当地的布札人,他们皮肤黝黑,身裹黄布,头上扎着一指宽的红条,英勇强悍,所用武器多为刀矛。这些布扎人对伊本·白图泰和他的同伴们非常友好,把自己的骆驼租给他们,陪他们一起在荒漠中行进。两天后,伊本·白图泰到达一个阿拉伯人区,再度登船,航行去萨瓦金群岛和也门。当时的航海技术并不很高,从萨瓦金群岛到也门这段海域又多礁石,所以只能白天航行,夜晚登陆求宿。经过一番舟陆兼行,伊本·白图泰顺也门西线,抵达阿拉伯半岛最南端的亚丁城。这样,伊本·白图泰足迹纵贯阿拉伯半岛南北。(二)东方之旅抵达亚丁城之后,伊本·白图泰继续顺海路南下,首次远航印度洋沿岸的东非黑人聚居区。他首先在今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作了逗留。摩加迪沙当时是一座非常繁华的大城市,富商云集。这些商人输出本地的毛织品或棉织品,并拥有大量的骆驼和绵羊,他们每天照例要宰成百头骆驼作为食物。伊本·白图泰写道:他们的主食是酥油煮米饭;他们把它盛在一个大木盘里,盘上还放着许多碟“库膳”。“库膳”是用子鸡、鲜肉、鱼和蔬菜制成的一种调味料。他们在一个盆子里盛着用鲜牛奶烹煮过的青香蕉,在另一个盆子里则盛着凝乳,上面还撒着一些醋渍柠檬,一串串用醋泡过的胡椒,咸嫩姜和芒果。他们每吃一口饭,接着就吃一些醋泡和腌制过的东西。摩加迪沙每一个人习惯上的食量,同我们一大帮人吃的一样多,而且他们都是肥胖到了极点。学识渊博的伊本·白图泰在摩加迪沙受到了热情的接待。他们送给他一些?酱叶和槟榔,按照阿拉伯方式给他身上撒上大马士革的蔷薇水,并把他安顿在一家设备豪华的旅舍,那里本来是攻读《古兰经》的学生寄宿的地方。某礼拜五,摩加迪沙谢赫在清真寺做礼拜时,兴师动众地把送给伊本·白图泰一套礼服,其中包括一块相当典型的斯瓦希里的丝腰布,一件埃及亚麻布绣花内衣,一件耶路撒冷出产的皮大氅,还有一个埃及头巾。谢赫当时身穿一套同样的、然而更为精美的服装,他在四张篷罩,亦即彩色丝华盖之下,从清真寺里踱步出来,每个华盖上都悬挂着一头金鸟。伊本·白图泰说,走在前面的是谢赫的侍从,敲着鼓,吹着号角和短笛。谢赫是个本地人,他用阿拉伯语同伊本·白图泰交谈,不过他平时说话用本地语言,即斯瓦希里语。告别热情的摩加迪沙谢赫之后,伊本·白图泰来到肯尼亚境内的蒙巴萨。当时蒙巴萨这个岛屿城镇的地位,还没有后来那样重要。虽然伊本·白图泰在那里只住了一宿,他还是注意到那里的一些风土民情。那里的人们种植香蕉、柠檬、香橼和一种好像苹果似的水果。除此之外,他们还吃鱼和从内陆输入的谷物。他们拥有用木料“建筑得很出色”的清真寺,在清真寺四周则有水井,还有一片片夯得很结实的土地。最后,伊本·白图泰来到坦桑尼亚境内的基尔瓦。基尔瓦是一座滨海大城,居民“肤色煤黑,脸上刺着花纹”,勇敢善战,他们同大陆的异教部族作战,以争夺奴隶。当地的统治者为人谦恭,与穷人同吃同住,乐善好施,对宗教人士和圣贤们更是十分敬重。不过,伊本·白图泰也暗示了基尔瓦随后的衰亡,他在谈到后任统治者没有他祖辈那样乐善好施时,也暗示了王室财富的骤然枯竭。离开基尔瓦,伊本·白图泰结束了他的东非之旅,从佐法尔登船返回阿拉伯半岛,在饱尝海上狂风、历经险葬鱼腹、智斗贪财向导之后,终于疲惫不堪地到达阿拉伯半岛东南端的阿曼。在阿曼,伊本·白图泰稍作停留,一俟养好脚伤,就折返北上,于"%%"年再次到麦加朝觐。在游历了整个阿拉伯半岛、三次朝觐麦加城后,伊本·白图泰的视野开始转向小亚细亚、中亚细亚和更为遥远富饶的东方国家印度和中国。朝拜一结束,伊本·白图泰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吉达,以便航海经也门去印度,但因缺乏旅伴而未能如愿。之后,他搭乘一条去安扎卜的小船,不料风浪又把小船送回代瓦伊尔角。不得已,伊本·白图泰随布扎族人再次行进于沙漠之中,沿途与鸵鸟和羚羊为伴。在拉塔基亚,伊本·白图泰终于又搭上了一只大船,向小亚细亚的土耳其大陆进发。土耳其大陆也称罗姆人地区,因为这里原是罗姆人的地方,后来被穆斯林所占。当地有许多基督教徒,但都处于土耳其穆斯林的保护之下。这里的人形美貌好,衣着整洁,性情温和,伊本·白图泰曾评价说:“吉祥在沙目,温柔在罗姆。”船行"#余日,到达安塔里亚市。安塔里亚城区辽阔,是各地中风光最美、人烟最密、规划最好的城市之一,每个行业的人都独居一区,不与其他行业的人相混杂。当地罗姆人的标志是头戴高帽子,有的色红,有的色白,罗姆妇女则用大缠巾缠头。伊本·白图泰在这里经历了一次有惊无险的小插曲。当他骑马进城经过市场时,有些人走下柜台,抓住马缰不放,另 外有人也来争夺,相持不下,甚至有人拔出了匕首。伊本·白图泰不懂他们说什么,着实有些害怕,以为他们是劫路的哲尔米扬人。幸亏有一名懂阿拉伯语的当地人经过,经过他翻译解释,才知道这些人是一个叫“青年弟兄”组织的成员,那先到的是希南青年弟兄,另一帮是图曼青年弟兄,两帮人都慷慨好客,想请伊本·白图泰去他们那里寄宿,因而争执不下。此时严冬已临,伊本·白图泰经过木图尔尼城,继续北行,抵达锡诺普,在此搭船前往克里米亚地区。到达克里米亚后,伊本·白图泰原打算深入俄罗斯南部探险旅行。恰巧这时,乌兹别克苏丹的第三位夫人———君士坦丁国王的女儿哈同贝叶珑公主,准备回君士坦丁堡探视她的双亲。乌兹别克苏丹恳请伊本·白图泰护送陪同哈同贝叶珑公主,顺便前往君士坦丁堡观光旅行,伊本·白图泰欣然应命。这次行程,因哈同贝叶珑公主而变得格外难忘。沿途每个大站,他们都得到当地居民献送的马、羊、牛、粟酒和奶酪等,而且各城的长官都率队护送他们到边界,以示尊敬。他们在漫无人烟的荒原,崎岖不平的山路,残垣断壁的海滩,共跋涉了'#余天,终于抵达君士坦丁堡。为了感谢伊本·白图泰的护送之恩,君士坦丁国王以丰盛的食物和礼品款待他,还赏赐给他锦衣、马匹和一把宝伞,这把宝伞是安全的象征。君士坦丁国王向伊本·白图泰询问了有关耶路撒冷、伯利恒、哈利勒城、大马士革、埃及、伊拉克和罗姆人地区的种种情况,伊本·白图泰一一作答。通过一位犹太人的翻译,国王对伊本·白图泰的话甚感兴趣,对他的孩子们叮嘱说:“要好好款待此人,要保护他的安全。”伊本·白图泰请国王派人每日陪他游历全城,以便开阔眼界,回国后向人传颂,国王当即应允。按当地习俗,凡身穿国王赏赐的锦衣,骑坐国王的御马者,都要在鼓乐声中游城,让人人皆知,特别是对那些从乌兹别克苏丹那里来的土耳其人更要如此。这样,伊本·白图泰游遍了君士坦丁堡全城闹市。不久,伊本·白图泰又踏上了东行的旅途,向中亚进发。中亚在一个世纪以前,曾遭到蒙古铁蹄的蹂躏。深红色的河流,标志着蒙古铁蹄的踪迹,东方伊斯兰文化中心被扫荡净尽。过去是堂皇的宫殿和庄严的图书馆屹立的地方,只留下断瓦残垣,一片废墟;有"#万人口的赫拉特,只剩下了&万人口;以虔诚和学术著名的布哈拉各清真寺,被用作蒙古人的马厩;撒马尔罕和巴里黑的许多居民,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花拉子模遭到了完全的破坏。据传说,成吉思汗攻克布哈拉时,曾在一篇演说中自称为“被派遣来惩罚罪人的天鞭”。同时代的史学权威伊本·艾西尔,叙述这些恐怖的时候,还不寒而栗,他但愿母亲没有生他才好。甚至在百年之后,伊本·白图泰途经布哈拉、撒马尔罕、巴里黑和河外地其他城市时,还发现这些古城大部分仍然是废墟。这时,天气更加寒冷。伊本·白图泰不得不身穿三件皮袄,两条裤子,脚着毡袜,上套一双用麻布作里的袜子,外穿一双挂着兔皮里的马皮软底靴子。洗脸时,水至须上就结冰,一经动摇,便会像雪片一样纷纷落地。由于缺乏水草,必须兼程赶路,拉车过荒野的骆驼大都死亡,荒野中的水源寥寥无几,走两三天才遇一个,而且有的是积存的雨水。"%%%年,伊本·白图泰穿过中亚,经由伊朗北部和阿富汗的喀布尔,抵达向往已久的东方富国印度。真正东方的大门向他打开了。但从印度西北边境的信德到京城德里,还有约)#天的行程。根据当地的风俗,伊本·白图泰委托商人在额兹奈特城购买了%#匹马、一峰骆驼,驼上满载箭矢,作为送给苏丹的礼物。伊本·白图泰由木洛坦、哲那尼城、席要斯坦、拉合尔一线前往德里,沿途沙漠不绝、山地延绵,印度国人常凭借山险劫掠行旅。伊本·白图泰一行!!人,也未能逃脱遭劫的命运。他们与$#名劫匪发生血战,打死对方"名骑兵、"!名步兵,伊本·白图泰本人也身中一箭,马中两箭,所幸的是还能死里逃生。经历酷热与沙漠、死亡与战斗之后,伊本·白图泰终于在"%%%年(月到达伊斯兰在东方最大的城市德里。德里是一座地处要冲、美丽又坚固的大城,非常富饶而繁荣,伊本·白图泰因博学多闻而受到印度王室的重视。当时的苏丹是北纳汗,号称穆罕默德·图格鲁克,伊本·白图泰称他是“一个最谦卑、最乐于做正义之事的人”,“他最突出的性格是宽宏大度”,“他忠实地遵循教义,自己做祷告,并惩罚那些无视教义的人。”伊本·白图泰记载,穆罕默德·图格鲁克苏丹是通过策划阴谋上台的。他令王家建筑师构筑了一座穹形木棚,这个木棚有一处很不结实,只要大象一碰就会倒塌。他在这个木棚里欢迎从孟加拉回来的老苏丹。他让老苏丹从孟加拉带回来的大象环绕木棚游行一周,大象触到老苏丹身旁不结实的木棚部位,立即塌了下来,老苏丹当即被压得粉身碎骨。伊本·白图泰说,这个表面上的不测事件,实际上是北纳汗精心预谋的。老苏丹死后,埋葬在他为自己修建的图格卢加巴德城堡里。伊本·白图泰说:“这儿有图格鲁克的宝藏和好些宫殿,以及他用镀金的砖块所建筑的大宫,当太阳上升时,金砖光辉灿烂,令人不能凝视。他在这儿埋藏了大量的财宝,据说他在那儿修了一个水池,把熔化的金子倒在里面,以致水池成为固体。”穆罕默德·图格鲁克苏丹得不偿失的一个举动是将都城由德里迁往德瓦吉里。据伊本·白图泰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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