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题记
诗人们对江南似乎格外偏爱。而这次,我们也要打婺源走过,找寻江南的村落。
这是个很诗意的名字,她早已名声在外,凭借这方的人杰风流,这方的白墙灰瓦,这方的油菜花……可是,等我到来的时节,油菜花已经开过。
原以为这里会尽是江南的韵致,但也许是我来晚了。
我想像着,在婺源有着悠长而寂寥的雨巷,继续着诗人的梦,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初到便见有人在卖纸伞,同行的人都赶忙凑了过去,就像我们希望的,要是下点雨该多好。那样,我们也可以去寻找雨巷。
然而,我们没逢到雨,巷子也并不深。倒是走出巷子,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在那里写生。亭子里有个女生,独自坐着安静地画画。听说他们是从扬州赶来的,像我们一样慕名来取景。从扬州到婺源,倒是这个女生让我们看到了几分江南。
在乡村的意象里,村头总会有棵樟树。婺源的村庄,我们也看过不少的樟树。它们单独圈着,如今成了景点。记得我家乡那里,也有一棵这么大的老樟树,长大后回去偶然看到,那棵老樟树枯死在了荒草里。
曾经有人跟我说,每到快过年的时候,想起逐渐老去的爹妈天天在村头张望着,看在外的儿子有没有回来,于是无论多远都要往家赶。眼前的这些老樟树,他们也是经年累月,我又要如何去猜想,在这些村头的樟树下发生过多少故事。
我自然记得,江南总是离不开水的,婺源也是水下滋养出的性格。江水在村边缓缓穿过,一如我想像到的那种平静,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等到徽州成了她的故乡,成了一个消失的文化符号。她最终等来了一群又一群的游人,有一日也等来我们,怀着十足的兴趣,试图看尽她的全部面容。
也许是等待太久的缘故,等到斑驳了的墙面只有衰败的气息,等到村民习惯了让喧闹的游人参观他们的生活,等到街巷里满是贩卖纪念品的小摊子,也许只有村边的水依然在静静的流着,还是那么清澈。
2011.5.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