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去了工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昆明,甚至没有向工作了3年的公司递交一份正式的辞呈,飞机落地那一刻,思绪错综复杂,在一个本不应该的时间,我出现在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地点。
心中暗暗在期待什么,又在担心什么?跟随内心的召唤,我即将踏上旅程。去寻找?去感受?还是去回顾?我现在不得而知,旅行对于我来说也许是永恒的命题,收获的点滴感动让我更真切的了解自己。
老父已耳顺之年,因工作关系,半辈子的生命交给了大山。此次出行,与老人家商量之后决定,我们一同前往,我同父亲说,我们将要去的地方海拔平均3600米,需要徒步翻越海拔超过4100米的山脉,父亲坚定的和我说,只要你能走,我就能走,此刻我能感受,我同父亲一样,都希望翻越自己心中的那座山。
赶在雨季之前我做好了一切准备,5月20日我踏上了期待已久的旅程。
目的地梅里雪山,我更愿意称其为太子雪山,因为藏民这样称呼这座神山
太子雪山为藏传佛教八大神山之首,主峰卡瓦格博更是神秘莫测
1987年日本人向中国国家体委提出攀登卡瓦格博的申请的时候,云南省体委的人问北京:卡瓦格博在哪里?当地藏民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着,维护着世世代代所敬仰的神灵的寓所。直到1991年一次重大山难,才打破了神山亘古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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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年山难的详述)
1991年,中日联合登山队登顶尝试,付出了极其惨烈的代价,中国登山队最精锐的6名队员,日本11名队员长眠于此,17人中绝大部分队员是有7000-8000米登顶经验的精英力量。无论装备、人员素质堪称当时世界顶级水平。中国登山队为此大伤元气。队员的遗体随着冰川流动,数年后才被当地村民在明永冰川发现。
这是人类登山史上第二大的山难,(第一发生在俄罗斯,地震导致46名登山爱好者遇难)
迄今为止,过去15年中一共有9次攀登梅里雪山。其中:中日联合攀登有4次,日本单独攀登1次,美国队攀登过4次。均已失败告终,自1996年后,为尊重当地藏民族宗教以及生活习惯,国家明令禁止攀登梅里雪山。
缅茨姆峰(神女峰)
吉娃仁安(五冠峰)
布迥松阶吾学(将军峰)
卡瓦格博日照金山(虽有遗憾,但还是看到了主峰的尊容)
当天上午6:30分,太阳升起,山脉露出一丝金色光芒,在云雾间若隐若现,快速调整相机参数,等待时机。此刻空气仿佛凝结,所有人屏住呼吸,我感觉到周围人群中有人在颤抖,是激动?是兴奋?还是期待已久的时刻即将到来。就在山脉呈现出完整的金色瞬间,一直萦绕在卡瓦格博头顶的薄云打开了一丝缝隙,卡瓦格博露出了神秘的尊容。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快速按下快门,环视周围,我发现了一位老人在暗自流泪。
老人来自浙江,这是他第6次来到太子雪山,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准时来这里住上10天半个月,为了圆梦,亲眼看到日照金山。
就在我扫视的瞬间,卡瓦格博已然躲进了云雾之中。
收好脚架,带着一丝遗憾走出飞来寺,路上遇到一位司机大哥,司机大哥是一个专职领队(黑导游兼司机)专跑丽江->飞来寺,和他聊天的时候得知,近期他已经往返此线路40余次,今天是他唯一看到主峰日照金山的一天。
缅茨姆峰(神女峰日照金山)
卡瓦格博献哈达
日照金山转瞬即逝,拍摄时间上可以看出
飞来寺(海拔3400米)凌晨5点就有人在此等候,拍摄此照片的时候许多人已离开
雪山、苍穹,我是如此的渺小,在我仰目凝视的瞬间,一颗流星悄然滑落
从香格里拉出发到德钦,公路崎岖,有些地方应该甚至不能称其为公路,泥土、水以及沙石的混合体,路边散落着各种大小不一塌方所滚落的碎石,大的有卡车头这么大,碎石的更是不计其数,一路四驱,胃里颠的翻江倒海。更令我恐惧的是,大部分时间车子是压着路的中心行走,每当会车你不得不贴边的时候,你不知道接下来你会不会因为边缘路基坍塌跌入落差过千米的山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在雨季出发,不敢想象雨季这条路会是什么样子,一个不小心,难说就被泥石流掩埋,记得曾经2000年出头的时候我出差普洱(当时还叫思茅)就见到过一起,我在路上整整堵了2天,前车一个中巴车被泥石流掩埋,2天后尸体一具一具的被挖出,耳朵、鼻子、嘴巴里面全是稀泥,有些人更是被碎石、大的山石砸的面目全非。是血还是泥水,完全无法分辨,虽然已过10年,当时的情形至今历历在目。
跨过金沙江,我们一路向西北方向挺进,这里天蓝的如此的不真实。在北京的这几年我几乎忘记天空应有的颜色。
翻越白马雪山垭口(海拔4300米)
我是如此的羡慕他的自由与悠然自得,我踮起脚尖走到他的背后按下快门,迅速离开,生怕因我的到来而破坏了这里任何一丝和谐。
回首来时的路
白马雪山
白马雪山
车至德钦,看到一位放牛的藏民,靠边、停车、隔着车窗按下快门,加油,离开
德钦县城
终于到达神往已久的飞来寺,藏民家房头
风中摇曳的五彩经幡
太子雪山美景映入眼帘,此时的我已激动不已,沿途的辛苦早已烟消云散,父亲、母亲、老婆更是激动的大喊,快看快看
雪山脚下的村庄
夜宿飞来寺,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我与父亲,扛着脚架公路边,点燃一支香烟
欣赏着美丽星空,无数次的感慨,都市化的快节奏生活,早已让我们忘记了头顶的夜空,遗忘了用心去感受的能力。
在理想与现实之间不断搏杀,挣扎着住进那标价2万/㎡的钢筋混凝土牢笼,生个孩子,然后黯然死去,难道这就是人生?
不知不觉已凌晨2点,收拾工具,上车回到酒店
等待次日的日出
天公不作美,期待观赏到的日照金山未能如愿
因高原的关系商店出售的货品中多了一样不常见的商品,万幸我不需要,抽烟,跑跳,扛着60斤行李上4楼,此时想起杨利伟的一句台词:“我已出仓,感觉良好”
路边看到大眼睛牛犊,母亲、老婆都属牛,照上一张哄她们开心
放牛的老人家,看样子应该有50出头,不知道他们每天在公路上行走多少公里
此地海拔
在飞来寺修整一天,可惜还是未能看到日照金山,继续上路朝着让我魂牵梦萦的雨崩进发
路边防护墩上写满了各种豪言壮语与沿途体会
当然也有性情中人
见到骑摩托进藏的哥么,不得不佩服
骑车进藏考验的是毅力与体力,骑摩托进藏考验的是勇气与智慧,因为最近滇藏、川藏交界地段抢劫杀人的特别多,自行车没得抢抢了也没钱,汽车不好抢不小心还被碾死,摩托是首要目标
既然有摩托的,那也少不了自行车的,补发一个,以其说是骑车进藏,不如说是推车进藏,因为大部分路面无法骑行,连续30公里上坡,或者连续烂路
骑车进藏的人沿路很多,发一个独行美女
群山环抱的村庄
青稞已经一片金黄,差不多到收割的时候了
再来个特写
澜沧江从村庄旁奔涌而过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进山的唯一公路,那些所谓的二环英雄不妨来这里飙上一组速度与激情
父亲说这张照片就叫“半边天”吧
门票85,老人凭老人证5折优惠,说实话我并不完全了解雨崩进山的路况,否则打死我也不愿意冒险带父母进山
澜沧江在大桥下奔涌,跨过大桥,正式踏上我的雨崩之行
右边,车子已贴着山体,左边路肩已有塌方,剩下可用路面不足30公分,落差目测700-1000米
沧海桑田,山体上的鹅卵石诉说着远古的故事,如今巍峨的山脉远古竟是一片河滩
车路的尽头,突然发现一藏民家中,V5,如果中国哪家公司,能让最基层的员工家中挂上董事长、CEO照片,那苹果算什么?
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时我真心想跪下磕上两个响头
雨崩不通车路,不通电,进村只有这条19公里的山路
因时间关系,不得不放弃原有徒步计划改座骡子进山
19公里山路徒步,其中2/3连续上坡,体力消耗极大,即便年常年锻炼的小伙也得走上6,7个小时,如果是像我这种久坐办公室的温仔,估计8、9个小时也很正常
如果无法理解这19公里山路,那么我换算一下,一层楼高通常是3米,楼梯2圈上来差不多有10米距离,相当于你需要连续爬1900层楼,我们姑且算他1000层。
请不要忘记,这里最低海拔3400米
骑上骡子的一瞬间,我后悔了,后悔带年迈的父亲、母亲进山
父亲反而一脸轻松的在后面为我们拍照
母亲则紧抓马鞍,紧张的满头大汗
南宗垭口(海拔3700米)
骡子到这里就需要换乘,一匹骡子的体力无法走完全程
垭口休息站是进村最后一个休息站,补充一下给养,不少驴友围着火塘吃起了泡面
垭口往下,就是1/3的下坡,路的尽头就是雨崩
雨崩分为上雨崩与下雨崩,上下雨崩分别有30来户人家,100来口人
村里的所有物资,你能想象的一切物资都是靠人背马驮进来。除了这条山路,没有其他任何道路可以进村
背一趟洗衣机进村可以拿到80块钱酬劳
此刻思绪极为复杂,是庆幸?是同情?还是敬仰?我不得而知
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成天拿着父母的钱逃学打电子游戏。
也许是刚才那个孩子的父亲
驮运物资的驼队,不可想象如果没有这些雨崩英雄,眼前所看到的混凝土小楼如何修建
驼队在往村里运送物资
由于坡度太大,驼队不得不Z字形前进,这无形中增加了很多路程
我徒步出山的时候,每当遇到驼队我都不由自主的鞠躬道声:扎西德勒!用我唯一懂得的藏语,为生活在这里的善良的人们送去吉祥和祝福!
作为回应藏胞也会面带微笑的对我说一声:“扎西德勒,你好”
路边等待抬进村的拖拉机,后面据我向导所说
拖拉机拖拉机,就是拖拖拉拉进村的,能开就开一段,不能开,村里的精壮男子20来人就去抬着进山,反正进去之后就不再出去了,直到寿终正寝
路的尽头雨崩映入我的眼帘,在无限群山环抱下充满灵秀
专业驴友,外加强力藏族领队,单人负重40L x 2,海拔3700,奔跑如飞
进村之后,所有沿路的驴友,见到老父、**,无不竖起大拇指
父亲、母亲的自豪感瞬间油然而生,以至于回到昆明还见人就说,儿子带我们去徒步,如何如何凶险
村里没有通电,更没有煤气,靠发电机的电力,做饭还是烧柴火来的快些
想起之前路上看到的村庄,**青稞遍地,想必村民已经沉浸在收获的忙碌与喜悦之中
而雨崩由于海拔较高的关系,青稞地依然是一片绿油油的景象
村里的水利转经筒,村民每当路过,都会双手合十,念诵经文后离开,我开始真切的感受到一种温暖,一种久违的精神的温暖
好像已经废弃,我在想,在此如厕,如何关门?
每一个木片制成的瓦片上都压上一个重重的石头,防止屋顶被大风吹飞
土制的墙体显得格外的厚重
混凝土阳台让我想起了进村来一路上看到、遇到的雨崩英雄
餐厅不间断的放着老板喜爱的藏族音乐
餐厅特写
在老板的餐厅煮了一锅杂菜,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未等咀嚼完毕就已下肚
这火盆只是用来加热食物,因为海拔的关系,做饭必须用高压锅,否则饭是半生,土豆是全生,鸡可以煮一天也不熟
之前看到的观景阳台,想必老板是花了很大心思
坐在椅子上的一瞬间,一切的烦恼忧伤,进村的劳顿随之而去,感受空的放飞
面对眼前景色,还能奢望什么?
此刻仓央嘉措的诗莫名飘荡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村中随处可见不知名小花
古老的房屋在天空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简朴与神秘
饭毕,入驻村里的豪华观景标间,无独立卫生间,热水间断性供应,如果3天不出太阳那3天都没热水,手机不一定有信号,80一晚,老板是当地村民非常的热情朴实
老板还为你保留了背包族专用大通铺、高低床,10人一间,不分男女,25一天不二价
养好精神,开始新的行程,目的地海拔3700米的笑农大本营和海拔4000米的冰湖(雨崩海拔3100米)
笑农大本营当时中日联合登山队选址的登山大本营,登山所需物资通过60匹骡子和无数人力驮运进去
静谧的山谷,雪山融水形成的小河,终年不断,蜿蜒流淌
一路往上,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只能在错密的缝隙中看到一丝天空
年迈的古树倒塌之后,新的生命开始轮回,大自然的定律,亘古不变
人们都说人走多了就成了路,在雨崩我想说的是,走多了也未必有路
我们的藏族向导都吉,如果没有他,我会在森林中迷失方向,在这里迷失方向,尸体未必能被发现
一路上我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没走几步就已心跳急剧加速,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小伙不爱说话,每每谈起雨崩,谈起这里,他总能滔滔不绝
上路崎岖坎坷
当人们有着共同目标,共同理想的时候,我体验到了空前的温暖,不分国籍,不分种族,不分性别
人们都会给予需要帮助的人帮助,真诚的帮助,即便是微不足道的一句,加油,或你好此刻都是如此的甜蜜与美好
山路上没有世间的勾心斗角,没有城市里的尔虞我诈
第一个休息站,走到这里好像身体已经慢慢开始适应,老婆则坐了半天大口大口喘气
休息完毕,继续上行
木朽于林,风吹之
当我要踩着树木行进的时候,都吉叫停了我他请我跨过去或绕过去,请我不要踩上去,藏民尊重大自然的一切,热爱并敬重这里的一切
到达垭口,海拔3644,手机已无信号,老婆的联通更是,进雨崩的途中就已经没有信号
这就是中日联合登山队选址的笑农大本营,当天天气并非晴朗,但也未见明显降雨,而我的衣服则是**又干,干了又湿,这就是所谓的云中漫步的体验
在这里休息的时候我们聊起了很多话题,从91年的登山队,到转山,再到他如何上山挖虫草,不知不觉后续的好几个驴友队伍都已继续前行,我们还在孜孜不倦的聊着这些话题
我如饥似渴的听着想着,都吉滔滔不绝的说着
说起91年中日登山队,他满脸愤怒的说,神山就像自己的爷爷一样,登山队却要踩在他的头上,记得当初登山队上山的时候他还小,但是他清楚的记得,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藏民汇聚于此,村民躺在进村的道路上,阻止一切后援物资进入,数万僧人开始彻夜诵经,为神山助威(中央台报道是僧人在为登山队祈福),就当登山队还差最后200米登顶的时候,神山发威,一场雪崩导致了登山队队员全体遇难。
说到这里他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茫,说到:“你想他们可能爬上去么?那么多人在为神山助威,他们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大本营旁
之前的一场雪崩让这里变成了今天的样子。据都吉说,雪崩并未到达这里,仅是雪崩的气浪导致这一片森林被拦腰斩断
大本营到冰湖的路线
看着这条路线,都吉问我,你学过几何没?我很诧异,说学过啊,
他又说,两点之间什么最近
我说,直线啊,但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都吉说,对于你们来说你们热爱的是最短距离登顶或你们视为终点的那个目标
而他们选择转山,则是敬重和深深的热爱着这里的一切,他们宁愿放弃最短的距离,环绕神山走过每一寸土地
话到这里,我两许久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看着,静静的凝视着前方的路
出发前曾告诫自己,抛开以往,以更宽广的胸怀去感受这里,但是此时都吉的言语让我陷入深深的思索
整理思绪,打起精神,继续前进
塑料袋印证了都吉说的话
我们爱的仅仅是我们视为终点的那个目标
终点到达,我却没有那么兴奋,都吉的那句话在我脑海中久久不愿离去
云中漫步,身后就是降雨云
老婆帮我和都吉来了一张合影。
远处的山体传来巨大轰鸣,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巨大的石块从上体上滚落,都吉对我说,没事,小雪崩,在很高的地方,不会影响到我们这里
如此近距离的感受传说中的雪崩还是头一次,大自然的威力让我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助与渺小
冰湖海拔4000米
不得不佩服中国移动,这里手机有了信号,老婆的联通依然如故,不在服务区。
突然想起了移动的一则广告,海上,船只故障,无数人掏出各种手机,掏出来看了之后一片惊慌,突然其中有一个人拿出一个手机,镇定自若的拨打了个电话,全体人员获救。
镜头一转,出现中国移动字样,以及信号满格图标。
出山之后一直没有想明白,中国移动把基站到底建在哪了,这里不通电基站又是如何工作的。百思不得其解。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相机经受住了考验
站在冰湖山顶,回首来时的路,不禁唏嘘
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下山的时候在这段雪路上滑道,体验了一把高山滑雪的感觉,幸运的是没有冲出跑道,仅仅是手腕扭伤而已
下山的路上有个驴友带了一个小音箱,很小可以随身携带,有一定的存储空间,都吉爱不释手
我答应他回到北京就为他邮寄一个,他连声道谢的说到:“以后上山挖虫草就不再孤独”
回到昆明后淘宝查了一下,小音箱售价45,邮寄到雨崩邮政需要15天,并且需要自己出山自取。对于都吉而言,这45块钱的礼物堪比虫草
朋友说,他最讨厌拿着相机出门,照这些花花草草的人。这个高山杜鹃就送给他吧。
上山上气不接下气,无心观察美景
来时的路边堆起的玛尼堆也是别样的风景
我、老婆、都吉,也堆上一个,最高最伟岸的,画面正中那个就是我们的玛尼堆,许愿后离开
藏民见到有玛尼堆一般会顺手捡上一个石头放上去,许愿离开,很少独立堆砌一个新的玛尼堆
入山观景的游客并不了解,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人一堆
如果有兴趣,可以数数年轮,我数了一下,这颗大树直径差不多一米长,10年的年轮相当于小拇指宽度
未到秋天,能见到绿色以外的色彩,实属不易
返回雨崩的途中,见到这颗大树,初步估算树龄至少1500年,藏族老乡说是前几天风给吹倒的
说到这里,另外一队驴友也行至此地,里面有一个稍胖的中年男子,看着大树不断的叹息,说这么大一棵树如果拉出山那得值多少钱啊,一边说着一边算着,口中念叨着100万,200万这样的数字,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叹息声
我问老乡:“这棵树算哪个的怎么界定”
老乡:“谁先看到算谁的”
外地男子:“啊~~~~~~~,如果是你先看到的,我非要说是我先看到的怎么办”
老乡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回答
我想老乡的脑海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场景,以至于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外地男子:“在这么巨大的经济利益面前,我无法诚实”
返回雨崩夜宿一宿,养好精神,次日踏上归途,留了点遗憾,刻意没有去下雨崩和神瀑,我想我会再次踏上这片神秘而令我沉醉的土地
希望有机会跟随都吉上山挖虫草,去到海拔4500米的神湖
出山路,武装到牙齿,太灰不得不用头巾遮住口鼻,我这幅行头随处可见
没走多远,鞋子就成了这样
我问老婆,为什么你要和我徒步,不坐骡子,
老婆傻不拉几的说:“你是我老公,你到哪我就去哪,我要做你一辈子的拖油瓶”
因工作的关系老婆和我四处奔波,背井离乡。
看着此时可爱的老婆,心里不知道有多少感激无法言表
雨崩英雄在用膳
神山充满着无限的灵秀,吸引的四面八方的朝圣者
伴随着木质转经筒发出的支支声,他们携带着满面的淡定与平静,从千里之外,生死两忘而来,岁月将平静面目雕塑成沟壑遍布,疲惫的躯体却让你看到闪烁憧憬的光芒眼神,古老而不朽,足以让你体味这圣灵的气息,口中念着默念六字真经,孤独,却并不寂寞。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藏香
出山,遇到一个远方步行至此朝拜的老人
双手合十:“扎西德勒”
老人:“扎西德勒,拉萨见”
我们的生活似乎不需要信仰,追逐物质与奢华成了理所当然,所以我们把他们看做另类
很多藏民过着简单、艰苦的生活,却将一生积累捐寺院,那是他们相信我们所认识的生命只是真正生命的很小一部分,灵魂可以超生,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粗糙无华,却清澈。
我与父亲
回到飞来寺,遇到一个昆明老乡,单人骑摩托进藏,刚从拉萨返程
来一张本田750的特写,帅气的要死。
二环英雄一般座驾排量250CC
赛级摩托排量一般500CC
回到香格里拉,古城溜达
古老的青石板见证了古城的沧桑与如今的繁华
同样也见证了一个信仰被批发的时代到来
漫无目地的四处溜达,随手按了几张草草收工,这里转悠不如回去睡觉
次日,普达措,因为季节的关系,我并未看到传说中的五彩斑斓
蓝天白云依旧
给他点吃的,他给你摆个POSE
一个不够,那再来一个,回来才知道,这哥么常在这里混吃混喝,很多人都有他的影像
山雨欲来,收工回酒店睡觉
次日驱车前往丽江,夜宿四合小院,开始发呆
古城溜达
相比起15年前,10年前,5年前的丽江
酒精与慢摇的混合体让丽江失去了原有的宁静与厚重
夜晚的洋人街,已寻觅不到老外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迎面走来的披肩女子,眼神都那么迷醉撩人。纸醉灯迷和我记忆中的丽江相距千里
丽江已然不再是我记忆中的丽江
我那朋友不是不喜欢花花草草么,再次送给他
继续来一张
东巴许愿风铃,30块钱挂两,老婆兴高采烈的买了两个,一个祝福我事业顺利,一个祝福4个老人身体安康。(此照片并非老婆真迹,老婆此时正在忙着写呢)
离开丽江返程,绕道红河,去看看父亲退休前最后参与修建的工程线路,50万伏超高压输变电线路
50万伏的超高压早已让4条独立线路中的空气成为导体。
这就是所谓的西部大开发,澜沧江、金沙江已疯狂的修建梯级电站,生态遭受毁灭性的破坏,不知道怒江什么时候会惨遭毒手,近年云南大面积干旱,真可谓欲灭亡,先疯狂
丽江的黑龙潭,原有的水塘早已起壳干裂,父亲笑着说,这一次大开眼界,万年不遇的黑龙潭干旱让我们遇到了。此生有幸。本已照了照片,不过这种照片不看也罢
红河,水土流失的见证
红河边,海拔500米
此次行程2500公里,海拔低至500米,高至4300米,收获的感动将令我受用终身。
感谢耐心阅读
全文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