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每一次向往,我们在忍耐中期许着一个个不确定的明天,心中的草原便是这样的梦想,真的到来了,却已经过了整整的二十年。
行驶在G10哈大高速上,我知道我的
呼伦贝尔之行还没有真正开始,这熟悉的路通向我的家乡
齐齐哈尔,而那里,还隶属
黑龙江。路况很好,发动机的轰鸣里是二十年前明媚的记忆——那时候还在上大学,在暑假的时候,跟着我的同学,到了呼伦贝尔的伊敏河,那是林区、牧区和矿区的交界,那是草原和森林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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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竟也随着路况好了,我的神经也松弛了很多,打开车窗,呼吸路边的风景。
——还是云霾翻涌,还是烟雨如织。
马儿在享受雨后的清凉,它们不会记住这样的一个午后,抬头是迷蒙的天空,回头是各省的车牌蜂拥着穿过公路,雅鲁河浩荡无声,荡涤着千百年不变的岁月,带走了每一个异乡人的年华。
油菜花开得灿烂,云雾笼在山头,初来的热切被这雨水融了,化进这无边无际的草场。
我问自己,来呼伦贝尔,想找什么?是风景,是色彩?是河流?是记忆?还是年少的时光?
我终于还是无法回答,那是一种能让我惊悸和感动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任由车子行进,任由思绪飞翔。
——在未来的路上,等候相遇。
行车已经近七个小时,走了六百七十多公里,天色将晚,车载导航显示,我们前方,就是小城博克图。
过了乌努尔,天突然的晴了,耀眼的阳光让人惊喜。我能感到自己的微笑,赶紧关了雨刷,停了车,扑进阳光。
走走停停的路,颠颠簸簸的前方,暮云横在山的胸口,伊敏河还是不是二十年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