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0疼的旅行

这是一次0疼的旅行，因为我的0被车子戳的没有欲望。

去之前看到天气预报是中雨，起床后果然开始下雨。可是吃过饭竟然停了，我们三人纠结几分钟后决定毅然决然地上路。

目标——小浪底。

我承认自己是野驴，山地车也是旧的。至于什么骑行裤都是后来听说的，所以我的0备受摧残也是注定。

路上污染相当可以，汽车尾气就不说了，还有粉尘，让我想起韩寒的《1988》——空气越来越差，我必须上路了。我开着一台1988年出厂的旅行车，在说不清是迷雾还是毒气的夜色里拐上了318国道。

道路旁的水沟散发恶臭，工业区附近的奇怪气味钻入鼻孔。空气污染严重的路段占一般行程左右。

沿途看到很多桥，有的桥看上去气魄很大，可是桥下没有水流。几乎所有的河流都断流了，而现在是夏末。印象里这里最近并不旱。没有河流让人感觉没有生气。

还好，有四分之三的路沿途是田园风光。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天色一直阴沉。

最后的十公里曲折起伏，开始进入山地。看到夹在两岸高山间的黄河，云雾迷蒙，一片苍茫。

高大的铁路桥从云雾深处延伸过来。而且又开始下雨，鸟声嘈杂。

旅途中见到很多资深驴友，看装备，我自惭形愧。看速度，望尘莫及。想必他们0不会那么疼。

在山里找到一家家庭旅馆很不容易，可能这里游人不多。第一次住窑洞，没感觉到冬暖夏凉。

第二天，本来想步行去小浪底，后来问当地人，原来离那里还有十几公里，只好打伞在路上蜗行。雨依旧那么大，丝毫不客气。暗黑的云团从对岸山上滚头顶。黄河黄色背景下不时掀起几条白浪。

偶遇山民，三十元拉我们到库区附近。冷风冷雨，冻得我稀里哗啦直哆嗦。

附近山间云雾缭绕，浩淼的湖泊静静沉睡。不再是黄色的水，而是青绿色。

雨天没法上山，原始森林什么的还是不去打扰了。

回来的路上，雨一直下。而且强度不变，不大不小，淅淅沥沥。前三十公里就基本湿透。顶着风雨，冷气沁入心脾。真是冰爽。

雨水打在脸上，车轮甩出的水打在裤子上，真是免费的冷水澡。

不得不说，孟州市污染很严重，雨天的空气依然刺鼻。

到达博爱的时候，天色抹黑。看不清路牌。不时闪过的汽车灯光明明灭灭。定位导航上怎么都找不到原来的路线。省道104没有任何标示。只好凭感觉上路，还好，后来证明我们正在省道104上。这是一条双向两车道的路，大货车很多，没有路灯，人行道上很多煤渣。黑漆漆的夜里，树叶随着风哗哗作响。这样的天气，让我想起《倩女幽魂》。宁采臣背着筐踩着泥泞走在山上，傻乎乎地走向鬼窝。《聊斋》里很多故事就是这样，雨夜遇到一家客栈，男主角进去欢娱一夜后醒来发现所处地方原是坟茔。

到宁郭镇后我们找家饭店点了些热菜，补充些能量。我有种感觉，自己随时会冻得倒下去。还好，没有倒下去。我不知道那家饭店是不是像《聊斋》里那样。饭菜挺好吃，当然那种状态下，吃什么都会比较香。

经过九个小时的风雨兼程，其中三个小时的雨夜行军，我们终于回到学校。那一刻，感觉学校的灯光好温暖。脱光衣服，擦干身体，钻入被窝，这就是我那天最大的愿望。

最后还好，今天不再0疼，小感冒也好了。

最后装逼一下，途中感觉这种旅行跟人生有的阶段一样，尽管精疲力尽，还要继续前行。否则，更加精疲力尽。

2011.9.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