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纬度: | 103.957005 30.717825 |
旅游评分: | 4.7分 |
旅行费用: | ¥5000元 |
景区类型 : | 27 |
游玩天数: |
因为冷的缘故,我们都没怎么睡。
藏族人民没有通宵夜生活,凌晨四点,我们决定去等日出。
刚走到门口,酒店两只雄壮的藏獒就死死的盯着我们。
大叔让我别动。说他们嗅出是认识的味道就不会这么警惕了。
我保证一点没动,无奈,两货始终没认出我们是店里的客人。
冲我们一阵狂叫。
这一叫,估计整个酒店的人都被吵醒了。
老板娘衣衫不整打着哈欠从门口蹒跚出来,拉走了狗。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和我说话。而且我也不能说快了,句子说长了,她听不懂。于是我们的对话基本是这样。
老板娘:“不睡觉?”
我:“睡不着”
老板娘:“干嘛去”
我:“看日出”
老板娘:“太早了”
我:“过去等”
老板娘:“上面冷”
我想说房间里也不见得温暖到哪儿去来着,可转念发现句子太长,于是。
我:“哈哈哈”
大叔一边背好刚刚吓唬狗而拿出的三脚架,一边悠悠的说了句“还挺工整的”
我:“什么啊”
大叔:“你们刚刚的对话啊”
我:“倒也是”
大叔:“。。。。。。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哈哈哈。。。”
花湖
时间早的缘故,没几个人。
因为来的时间不对,所以花湖没花。
但阳光成片洒下来,每一层涟漪都投映着金黄的水草。
草原湖畔的辽阔与空旷。
没有花,这刹那更完美。
荒村野眺,世外孤岛。
离开花湖后,我们准备往甘南开。
去郎木寺镇。
那个被叫做东方瑞士小镇的地方。
我的嘴唇被花湖的风吹得特别干,稍微动一动,都是一种要裂开的痛。
我想不吃不喝的呆上几天,可能真的如我所愿,成为这茫茫草原上的一具干尸。
从花湖一路小跑到车上,大叔突然又说他想去厕所。于是我先上了车。
不吹风的车里是被大太阳晒着的,车内气温很高。
一冷一热,嘴唇更难受了。
我翻出唇膏,一边轻轻的抹一边想着一会儿大叔上车一定要记得叮嘱他。不要逗我笑,一笑嘴唇肯定是要裂的。
刚想完。
就看见大叔在厕所门口帮一个小孩子踢球。结果一踢,飞出去的不只球,他的一只鞋也毫不留情的连球一起飞出去。还差点把人家小孩打到了。
一时没忍住,哈哈哈的笑完,然后嘴唇开始冒血。
大叔上车后,我白了他一眼。
大叔:“你干嘛,又瞪我”
我:“谁让你那么讨厌的”
大叔:“我哪又讨厌了。。。你嘴唇怎么了”
我:“你不要逗我笑,太干了,裂了。”
大叔:“这么严重,那不要笑”
我:“要不是你的飞鞋神功,我也不会笑,它也不会裂开了”
大叔:“。。。你看见了?”
我:“你那么大一坨我怎么可能看不见”
大叔:“哎,反正我随时随地都躺枪,待会儿到镇上看看有没有药可以涂”
我:“你说你那鞋...”
大叔:“好像这个也没什么特效药”
我:“哎,我说你那一脚...”
大叔:“你非要这样,我只能讲笑话了”
…
郎木寺
郎木寺镇第二个重口味的东西。
是天葬。
我们在午饭后去了郎木寺。
大叔跟我都是无信仰主义者。
但无信仰不代表不感兴趣,其实一直觉得我和宗教信仰,只是缺一个契机。
因为外婆是信仰基督,婆婆信仰佛教的缘故。我小时候受的熏陶十分杂乱。
大悲咒和祷告词,没上小学的时候就能叉着乱背。混混沌沌上帝佛祖傻傻分不清楚的过完小学后。由于初中升学考试考得异常好,婆婆说是她前两天去庙里上了香的缘故。我那会儿以一个少先队员的认真眼神,看着她,说,打到迷信。
后来,我在书本和电视里见识了更多宗教,明白了宗教的正义和邪恶之分。
再后来,我看清了现实的残酷,才发现,假象主义的乌托邦才是真正的“迷信”,而宗教信仰,却是真正能够对抗现实的心理力量。
那会儿,我才明白信仰存在的真正价值。
那会儿也曾考虑要不要固定一个信仰。
可是又因为选择的原因,犹犹豫豫一直搁浅。
当你还会为一件事犹豫时,或许其实你还没有做好准备。
所以,或许就差那么一个契机吧。
郎木寺是修在了山腰上,山顶上便是天葬台。
寺庙算不上大。很快便逛完一圈。
大叔拉着我往天葬台去。
我们午饭之后才上去,想看仪式,大多是不可能了。
大叔很是遗憾。
我到无所谓。
我的确对宗教里看似残忍而有神秘的仪式很感兴趣。
但一想到血肉模糊的场景。
我还是有点怯懦。
尤其是那天。我想归根结底,可能还是因为中午吃得太腥。
但大叔表示,即使是尸骨他也是要看上两眼的。
问他为什么
他说,一种敬畏吧。
后来又走了半小时后。大叔开始抱怨路长,又陡不好走。
又半小时后,大叔开始抱怨风大,太冷,有高反。
再然后。
我们彻底停了下来。
因为大叔说脚痛,直接赖在路边一个大石头上不走了。
拉也拉不动,扯也扯不走。
我脾气上来了。毕竟我又不想上山的,我又不想走路上山的。
我:“你走不走。”
大叔:“我太累了”
我:”到底是谁想上山顶,是谁坚持走路,是谁说“啊,是种敬畏吧?”
大叔:“那个,没有啊字”
我:“什么?”
大叔:“是种敬畏吧,没有啊字”
。。。
算了,不在一个频道上。
最后,一个骑摩托路过康巴大哥,愿意搭我们一程。
大叔无限感激,到了山顶后,临别之时,大叔给了康巴大哥20块。
康巴大哥一愣后,大方收下。
我踹了一下大叔,人家都说顺便送我们了。
大叔:“你不懂,算是种敬畏吧。”
。。。
算了,他的敬畏,我永远不懂。
临夏
临夏的晚餐。是车站的一家大盘鸡。
在当地很受欢迎。
7点等到8点,总算可以吃饭了。
但味道,很糙。
苦于临夏这个城市实在没给我留下半分好印象。所以一刻也不想再待。
看了一眼大叔,还在app上捣鼓今晚要住的酒店。
半天未果。于是靠着车窗默默丢出一句,“不如连夜去茶卡吧”
大叔先是愣了一秒,随后说“开什么玩笑”
我:“没在开玩笑啊,本来就是在路上,既然不喜欢这儿,那为什么不离开这儿”
大叔:“计划不是这样的”
我:“计划赶得上变化吗”
叔没说话,大概是无从反驳。
总之他还是从了我。
我们连夜离开了临夏,一路路过西宁,奔向茶卡。
有时候觉得,旅行何必精密计划呢。反正,又赶不上变化。
偶然,总比有必然之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