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2009年7月11日早7点30分

莽山
莽山 mangshan
经纬度:112.89250299402
24.986423049159
旅游评分:4.2分
旅行费用:¥500元
景区类型 :6
游玩天数:1天
游记入库:2016-07-29 08:31
游记浏览:8

 

清晨一钻出帐篷,只见绿荫婆娑,曲径通幽。看旁边木牌介绍,在这里可以吸到每立方厘米含量高达十万个负离子的清新空气,立马觉得神清气爽。

不过为了这个所谓的浪漫之夜,俺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仅附近的溪流哗哗声不绝于耳,而且只要有人经过木桥,落脚声有如重鼓擂击,搞得凌晨4点多了仍无法入睡。睡眠不足,自然影响了第二天溯溪行军中的体力和精神。


过了这座铁索桥往上走去,就是莽山国家森林公园的著名景点——猴王寨。  


因为行程的安排主要是围绕溯溪进行,我们只能在山脚下远眺一下猴王寨的风采了。


这时大家都已起身,纷纷开始收拾行李、洗漱、吃早餐,准备出发至溯溪始发点。


博物馆门前便是发现莽山巨型毒蛇烙铁头的“蛇博士”——陈远辉的雕像。 我曾在新浪网上看到过对他的报道:从中央到地方几乎所有知名电视台都采访过这个远近闻名的名人,他们一家原本指望媒体的宣传会带来生活的变化,但至今还是一贫如洗。如今的老陈已经是一个孤单的老人,妻子去世后,女儿也再不愿意帮助他搞蛇了,她告诉记者:爸爸除了出名,什么都没有给家里和孩子带来……由于他的事迹和特殊贡献,市里曾开大会公开奖励了他十万元。可老陈只要一见记者就说,至今他还从未见过一分一毫,他希望记者在媒体上呼吁呼吁,尽早落实。而记者除了同情也无能为力——这种事情,在神州大地早已见怪不怪啦!

 

出发前,长沙的王哥发现我脚上穿的是一双夏季户外凉鞋,赶紧提醒我如果没有带专业的溯溪鞋,马上去景区商店买一双橡胶军用解放鞋换上还来得及。因为夏季户外凉鞋在溯溪中的防滑性和保护性都很差。而我嫌穿橡胶军用解放鞋显得太土气,加之对溯溪活动的难度和强度都严重估计不足,尽管王哥一再强调我的鞋缺乏安全性,我愣是没当回事,结果走进溪流一个小时之后,我便开始因为这双该死的鞋子受尽折磨,一路上是苦不堪言。

 

大巴进山半个小时后到达出发点,大家纷纷下车,作好最后的防护措施准备。 


注意老驴们脚上的军用橡胶解放鞋,事实证明了它在溯溪活动中是非常实用的。


从公路旁往下进入峡谷,穷驴兄弟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本群的活动,却显示出了良好的团队互助精神。

所谓溯溪,就是由峡谷溪流的下游向上游前进,克服地形上的各处障碍,直到水的源头而登山之巅的一项探险活动。这原是欧洲阿尔卑斯的一种登山方式,现在已经演变为一种相对独立的户外运动。目前,亚洲地区开展得最为普遍的是日本和中国台湾,在中国大陆则是刚刚兴起。在溯溪过程中,溯行者必须借助一定的装备、具备一定的技术,去克服诸如急流险滩,深潭飞瀑等许多艰难险阻,充满了挑战性。而当时的我却把它想象的过于简单、浪漫。


刚下到峡谷,在光秃秃岩石上行走的还比较轻松。乌鸦兄弟热心地建议我把每次的户外游记用发黄的牛皮纸打印、装订成书,留给自己老了怀旧看——不错的创意哦!可惜我懒散惯了,一直没能落实。


户外的历史一再见证:有鲜花的地方,蜜蜂成群;有美女的地方,色男扎堆。


下去不一会,潺潺而来的小溪与我们欢快地如约而遇。 


若说树木是山的外表,水就是山的灵魂,没有水的山,如同山失去了灵性。

再往前行,溪之美色渐渐显露。脚下水声潺潺,波光四溢,树映石上,石戏水间,抬眼望去,水、石、草、树、岩、峰,盘横交融、层层叠叠……目之所见,无一不似泼墨山水画,清新、湿润、温婉、顺滑。



美景当前,谁也不忍只顾埋头迈步,专不专业均各自掏出相机一路猛拍。


户外伉俪——随心和飘雪,右边的飘雪看似柔弱,却是一名资深自行车爱好者,09年初曾骑行海南环岛。这次溯溪结束后又踏上了青藏骑行之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每到一处,大家都禁不住驻足停留,或席地而坐欣赏,或拍照合影留念。


老夫聊发少年狂,大珠小珠湿青衫。

忍不住掬一捧溪水于手心抛洒,让清泉于指间惊艳地逃离、跌落,复获自由地一路作歌而去。



我伫足水中,静静地看着这小溪:溪水宽约十米,浅处刚好浸足,深处则直没大腿,碧绿而透明,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水底铺满各色鹅卵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幻着各种色彩。溪水两边或是陡峭岩壁,或是葱茏树木,倒映水中,只要一迈步,影随水动,荡漾的是一溪的秀色。水微冷,清凉直透肌肤,沁人心脾,夏日的躁热在这溪中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好景不长,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就为自己先前的固执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的鞋在干燥的岩石上行走没有问题,但在有潮湿青苔的岩石上很难站得稳——这一跤摔得毫无防备,左腿膝盖狠狠地撞在了坚硬的岩石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半天才缓过气来,经过一阵休息虽然恢复了行走,但膝盖受伤,为下午和明天的行程蒙上了一丝阴影。

和原先想象的不同,清凉的溪水里隐其实藏着许多安全隐患:水里的石头看上去很稳固,但是一脚踏上去时却有可能会松动,而且水里的石头经过溪水冲刷后变得又光又滑,稍不留神就会脚底打滑失去平衡。


随着路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一路上时常看到没有溯溪经验的队友滑倒、摔跤。开始每一个摔跤的队友都会惹来一阵幸灾乐祸的善意笑声,到后来当自己也有幸体验摔跤的感觉后,再也没有人笑别人了。


即使在岩石上行走,都有可能因鞋底沾湿了水变得极易滑倒,队友间互相帮助和照应是不可缺少的。令人欣慰的是在整个溯溪过程中,这种团结友爱的互助精神始终贯穿其中。

虽然走得辛苦,但一路不停地出现意想不到的美景,让大家的兴致都很高,不少队友的即兴造型让众多的业余摄影师有了练习的绝好素材。


秀美山川,大大激发了众多男儿们的侠气豪情,帅哥明了闻溪起舞,虽然剑不在手,但心中有剑,万物皆为剑。


“孤独九剑”,重现江湖,一式懒驴打滚,谁与争锋?


佳顺兄弟“力拔山兮气盖世,只为吸引MM随”。


小时候听老师说:胸前插一只钢笔是高中生,插两只钢笔是大学生,插三只钢笔是修钢笔的。所以从这张照片基本上可以判断:无为兄弟的职业应该是专门修理登山杖的高级技师。


作为男人的悲哀:即便用尽一生的力量,也未必能够托起一个女人的梦想。


箭哥则水不醉人人自醉——醉眼睁,回望处:清清溪水,悠悠山涧,一派“溪水荡涤处,深山采云归”的诗情画意。


相对而言,今天上午前面一段的路势比较平坦,起伏不大。


我们顺着曲曲折折的溪水,逆流而上。一路泉水相伴,不时有蝴蝶穿行于花草树木之间,如大山里的精灵般翩翩起舞,自由飞翔,虽是初次相遇,却丝毫不为我们的到来而惊慌。蝶舞凝山魄,花开想玉颜——(宋)薛秀宣 


溪水时而绕石而过,浅吟轻唱;时而从岩顶飞泻而下,慷慨激昂。时而汇聚一潭墨绿,时而抛洒一串透明,形态各异,不一而足。此时绞尽脑汁,也难于描述其十之一。

 

正值太阳高照,大家个个汗流浃背之时,峰回溪转,一泓清潭即映入眼帘。


这个水潭不是很大,也不深,我们几个眼馋心急的早已脱衣下水,享尽清凉再让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穿上洗去汗渍的速干衣裤继续前进,顿觉轻松了许多。


队中不会游泳的部分美女帅哥,也都不忘带上救生圈,以免成为岸上看客。 


峡谷里的天然泳池远不止一个,再往前行,溪渐深,水声更为动人。绕过溪中几丛突兀的巨石,又是一池清潭,是这一路走来见到的最大最深的一个。清清的水面下和岸边,如鲫鱼般挤满大小不一,或灰或褐的卵石。一道如帘的清流带着坠落溪间的阳光,从高处的岩石上泻下,水面上泛起一层层碧波荡漾。


潭水依崖而居,一帘小瀑欢叫着冲下,水花洁白似乳,潭深处绿如翡翠,浅处褐石叠映,岸边树木葱茏,就如一副水彩画一般,一层层,一圈圈渲染开去,


和着阳光一头扎进水中,在映着浓浓绿影的池水中缀上点点浪花。让眼中闪起一池的春光乍现,真想听任光阴离去,宁再停留五百年。


即使不会游泳的美女们也经不住这种诱惑,穿上救生衣或救生圈游到小瀑下面,让泉水浸入肌肤,洗去一身的疲意;让清凉浸入血管,自下而上,淙淙流入心间。不由得心花怒放!


而箭哥这张美男出浴造型更是惊艳四方,引来口哨和尖叫一片。有诗为证:

“夏热赐浴莽山池,溪流水滑洗凝脂。驴友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也有人静静地坐在岸边耍酷——知道不?哥抽的不是香烟,是寂寞!


本期的人物特写非王哥莫属: 你以为躲到山里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象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浓密的胸毛,神乎其神的忽悠,和手指间的淡淡烟草味,都深深地迷住了我——不过,虽然你是这样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规,无论怎样你要付清昨晚的餐费呀!


我们嘻嘻哈哈地闹了一阵,小憩片刻,大家重新溯溪而上。若再遇上深水潭,为节约时间只能沿着岸边的乱石丛绕过去。


由于脚下湿滑,经常要拉着树枝借力,有时真担心树枝承受不了把人给摔下去。


有时候的路,只是一根临时搭起的木头。


有时候挡在前面的就是这种乱石枯木。


我们只能连滚带爬地翻过去。


此时的我,虽然被摔伤的左膝盖一直在隐隐作痛,但对余下的行程尚能保持乐观。


中午一点左右,到了一个三叉溪口停下,大家放下背包,开始准备午餐。我们就在溪流边休整、进餐,部分队友带了炉头烧水做饭。


我的午餐是户外盒饭——豌豆肉末,走了一上午,体力消耗很大,肚子早饿啦,至于饭菜合不合口味已经不在乎了。


有的队友为图省事则以干粮充饥。


补充体能,光靠这碗盒饭是不够滴!所以几乎每个人都带上了饼干、牛肉干、巧克力等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饭后天气忽然有了变化,开始下起了阵雨。在前面带头的张勤有过多次莽山溯溪的经历,见势不对赶紧过来找领队泡泡建议:由于我们36人中有人已经开始出现体力下降,落在后面有些跟不上了,如果以目前的行军速度,天黑之前肯定赶不到宿营地,而在下雨的溪流中夜行是非常危险的。从安全考虑,不如兵分两路,一部分体力差的队友沿右边的溪流向下走,大约三个小时就可以回到山下,下午五、六点就此结束这次溯溪活动。

张勤则带领另外一部分体力好的队友继续向上面溪流的源头前进,因为剩下的路程远比今天上午的难度和强度要大许多,预计明天下午才能到达终点,结束此次溯溪之旅。


据说沿着右边向下走的路要好走许多。


向左则意味着更艰辛的挑战。

说实话,我和其他几个体力较弱又从无溯溪经验的新驴,当时还是有点底气不足的。因为我们很清楚:如果选择前进,万一自己体力不支,不能跟队伍在天黑前赶到宿营地,在雨夜中摸索行走将意味着怎样的危险?而且山里手机没有信号,所配对讲机的呼叫范围有限,一旦出什么事呼救联系都成问题;更要命的是明天还要挑战难度和强度都更大的强行军。

但是,打退堂鼓的念头一闪而过,坚持完成穿越的信念马上又占了上风:M的!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自虐吗?不就是挑战自我、挑战极限吗?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女队友都坚持要完成,就这样窝窝囊囊地退出,咱大老爷们这张脸往哪搁呀?!

一狠心,一咬牙,喊了一句当时的流行语:“不抛弃、不放弃!”

不得不承认:人有时候的信心和勇气会因为一时的激情而不够理性,但是往往这种不理性的激情会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收获和惊喜,所以,很难说在这时作出的决定是对或是错!

显然大家都倾向坚持到底,泡泡稍稍犹豫了一下,平静地说了一句:“走吧,我押后。”

新驴们互相一阵鼓舞,继续踏上征程。


树枝乱草时常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和去路,但却无法阻挡我们到达目标的决心!



不久,我们的信心和勇气就开始经受更大的考验。许多地方过于陡峭,攀爬难度很大,只好翻山绕行而过。



原以为只是溯溪而已,谁知还不时要在炎热的天气下负重登山,不一会就气喘如牛。


有些上坡必须借助绳索和同伴的扶持才能过去。


由于脚下沾满青苔又湿又滑,背着个大包攀爬感觉相当辛苦。


生性乐观的百合,上次穿越湖南壶瓶山时就发现百合对镜头非常敏感。


不论距离镜头远近,百合总能让自己在众人中成为显眼的一个。



山里气候变化无常,下了一阵雨,骄阳又开始出来,在下午的阳光照射下,水面金光灿灿,豁然开朗。两旁峭岩突兀,青峦叠嶂。溪间巨石形态各异,或孤身醉卧,或成群簇搡。


脚下溪水清凉,头顶骄阳似火,我们就在这水与火的奇特环境中体验溯溪的乐趣。


骄阳和雨水一路轮流与我们作伴,大家身上也跟着不停地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此行我还有个意外惊喜:下午一直在身边同行的天池兄弟居然是我初中隔壁班的同学!而且无独有偶,队中的静儿也是,套用电影中常用的一句台词:这个世界真是很小啊!


才高兴了不到一会,伤心的事又来啦:上午膝盖的伤就一直让我走不快,下午一不留神又摔了一跤,而且又同样在左膝盖位置,连冲锋裤都摔破了一个大口子。直摔得我两眼发黑,差点没晕过去。


我那看似防滑的鞋底,在水里和滑溜溜的石头上就像穿了溜冰鞋一般,想起早上不听王哥劝阻及时换双鞋,现在肠子都悔青啦!


而专业溯溪鞋的防滑效果就是不一样,很多地方我走得小心翼翼、东倒西歪,泡泡却能够穿着它轻松迈过。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不仅左膝盖两次受伤,右脚脚腕也被崴了一下——在水中右脚落下正好夹在两块呈“V”字形石头之间,由于当时急于跟上前面队伍,速度较快,结果一面身体往前猛冲,一面右脚还夹在石缝中,差一点把右脚也废了,呲牙咧嘴地坐在石上揉搓了半天,才起身摇摇晃晃地继续前进。

这一下,俺就基本上成了半个残废啦,左脚因膝盖受伤根本使不上劲,右脚也不敢太用力,导致在水中行走的时候要靠登山手杖、或者伸出手来支撑身体的重量,保持平衡。


此行多亏带了登山手杖,没有它的帮助,俺早就摔成残废了!所以穿越结束后,都几乎要抱着它kiss啦!


即使不在溪流中行走,也会变得格外费力:身体尽量贴紧岩壁,用双手找到支撑点后,颤悠悠伸下一脚,有了“着落”后,踏实地喘一口气,再重新定定神,再伸下一脚……

这时发现受伤的还不止我一个,还有队友走得大腿抽筋的,由于体力下降或受伤的缘故,我、天池、静儿等几个人渐渐地落在了后面。


中午还踌躇满志的静儿,不仅摔了不少跤,体力下降的也很厉害,许多时候都是手脚并用地一路攀爬过去。机缘巧合,让我、静儿和天池三个曾经的同窗在今天下午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咬着牙坚持前进。后来静儿的游记中曾提到我们帮助过她,说来惭愧之极,我也是因为受伤走不快了才落后的,相比之下,静儿的表现更值得新驴们敬佩。


过这种地方,溪流对人的冲击力很大,如不是靠双手抓紧树枝借力,根本无法站稳。


如果没有队友之间的互相保护,在激流中非常容易滑倒、摔跤。

慢慢地,我们后面几个人与前面的队伍距离越拉越远,根本看不到前面队友的身影,泡泡的对讲机因落水而失去了呼叫功能。这是我在此次溯溪中走得最沮丧的一段路,因为不知还要多久才能赶上队伍?不知道还要多长才能到达宿营地?如果不能和前面的大部队会合,峡谷里溪流旁又根本不能宿营,很难预料今晚我们几个会碰上怎样的意外和危险?

好在押后的泡泡没有抛弃我们,一直耐心地伴随我们并肩前进,我们几个也没有自我放弃,互相不停地打气、鼓劲,谁也不愿在进来的第一天就彻底认输。

但是到达宿营地前的这两个多小时实在是一种煎熬,不停地翻上爬下,不停地弯弯绕绕,摔伤部位传来的疼痛、身体接近虚脱的感觉,时常让人产生不想走了的念头。沿途的风景已不再吸引我们,也没了开始到处拍照的闲情逸致。我们变得寡言少语,只知道麻木地、机械地、跌跌撞撞地迈动自己的脚步,这一段时间和早上刚进入峡谷相比,清凉的溪水仿佛一下都变成了炙热的火焰,烤的我们几乎透不过气来,感觉就像从天堂掉入了练狱。

每当有人问:“还有多远”或“还要多久”时,泡泡总是一脸的坏笑:“快了,还有最后十分钟”,如此几次,再没有人问了——呵呵难怪群里有人叫她泡撮撮(撮:忽悠之意)。

途中天池看我越走越慢,体力明显下降,拿出一包牛肉干叫我吃下,说实话我真没有胃口吃这玩意儿,只想找个地方一躺下就不起身啦!但是天池坚持让我吃下:你别管它是什么,必须要强迫自己咽下去补充能量。我像嚼木头一样把牛肉干咽进了肚子,再灌了几大口水,也许是食物作用,也许是心理作用,我们几个吃过东西以后感觉又来了精神,又开始有了说笑,互相搀扶着、鼓励着向前走去。

谢天谢地谢人!我们几个有如逃荒的难民一般,终于在下午六点多钟赶到了宿营地。

满以为宿营的地方会是一大片的草甸,结果一问所谓的宿营地,其实是半山腰中有一片相对平整一点的树林而已。


等我气喘吁吁地爬上山腰,较好的位置自然已经被先到的队友占据了。


虽然这营地的条件实在不咋地,但据说这一路上像这样可以宿营的地方只有区区三个。找了半天总算在旁边找到一个位置勉强挤进去搭起来,好在我一个人需要的空间不是很大。

搭好帐篷后,整个人就如踢满全场并打完加时赛的足球运动员一样,往地上一躺就只有喘气的份了。但是现在一身又脏又臭,而且晚饭也还没有解决。无奈,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蹒跚而下,又回到到山下的溪流旁做饭、洗漱。

等我下山时天已黑了,三十多号人凭着头灯和升起的篝火在溪流边的乱石堆里烧水做饭、洗衣洗澡。幸运的是由于我受伤又下来的较晚,受到了队友的优待:天池多煮了我一份米饭,而箭哥则多准备了几个拿手好菜,正是又累又饿之时,闻到箭哥炒腊肉、爆猪肚等美食的香味,就是神仙也会跳墙啊!更绝的是泡泡居然还带了一瓶白酒,我们围坐溪边,以峡谷作餐厅,以岩石作桌椅,以头灯作蜡烛,以溪声作音乐,在点点星光和萤火虫的相伴之下,美美地享受了一顿别开生面的森林晚宴。

山里的昼夜温差很大,下午还骄阳似火,热的我们都有意往水里走,晚上则凉风阵阵让人感到有一丝寒气,到溪中洗头洗澡时发现夜晚的溪水竟然有些冰凉刺骨!泡泡带的白酒正好派上了用场,白酒经口进到肚里,顿觉身上暖和了许多,大家开怀畅言,相叙甚欢。

很可惜把相机忘在帐篷里了,没有把当时的情景拍下来以作纪念,但是那晚的场景气氛、野餐美味,以及队友间的浓浓情意,却会长期保存在每一个人大脑中的硬盘里。


回到帐篷的路上,发现左膝盖和右脚腕的伤已经让我疼痛难忍。一瘸一拐地进入帐篷后,只能用一种固定姿势躺着,双腿只要一动就痛的要命,要不是怕被别人笑话,几乎就忍不住要呻吟出声来。


伤痛折磨的我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不停地在思考这个问题:明天还要面对更为艰难的一天,明天怎么办?明天怎么办?!!!


1 前序

5 开销

6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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