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是北京去的知青,我生在这里,长了一岁半回了北京,啥印象都没有。终于有机会回去看看了。1.9折的红眼航班飞到佳木斯,早有面包车等在那里接我们。不知道颠簸了多久,天都开始泛红了,我们才到二九一农场。睡醒了,急忙去看我出生的地方。
下了两天雨,总部(应该是这么叫吧)到七连的路非常泥泞,小面要开二十来分钟。爸说当年我妈难产,在家生了一天没见结果,我到了总部医院才懒洋洋地露出了头,那天也下着大雨,他六点半挑着小挑儿从七连的家里出发,黑灯瞎火的,九点多走到总部医院。
这房子最初是小学,爸刚来到这里时,幸运地被分配到这里当体育老师。这次一起同行的爸的战友金叔叔,当年很帅,被分配去砸石头,那才是出了大力受了大罪。于是现在挖煤,房顶都开始塌了。村里房子还是三十年前的,据说除了多了些花花草草,基本没什么变化。那排平房走到头儿就是我初早的家。
对这个窗户我是有印象的,全部来自家里的老照片,爸爸,妈妈,看我的老李奶奶都抱着我在这里照过相。
还是那个火坑,很大,当年我就在那上面爬来爬去。现在的房主和爸妈都认识,现在的保护神大黄狗既护家又看羊!
这屋门比我年龄还大。以前爸就说过,我小时候一拿到笔或是改椎就会往房门上的窟窿眼儿里插,这回爸特意给我指了那两个窟窿眼儿。爸还特意喝了口水缸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