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6日:从哈巴村到哈巴雪山大本营(H4100m),骑马旅行 哈巴雪山大本营

哈巴雪山
哈巴雪山 habaxueshan
经纬度:100.04227896958
27.226511963508
旅游评分:4.4分
旅行费用:¥0元
景区类型 :0
游玩天数:
游记入库:2016-08-04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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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村——哈巴雪山海拔4100m大本营(骡子,18Km山路,7小时)


没想到,即便骑骡子,到达哈巴大本营(H4100m)那18Km的路程也需要走7个小时。


我和大漠随风按约定在08:30做好了一切准备,实际上是早早起床整理了装备,套上冲锋衣外套,围上风巾,按取用顺序放好登山包和腰包里的东西,然后一人点了一大碗米线吃。


反倒是向导“雪山飞狐”来的比较晚,看来对带人登山真的司空见惯、缺乏激情了。他确实很负责,坚持进行“一对一”协作,也就是一个游客配备一个向导,另一个向导已经在大本营等我们。


为了保存体力增加冲顶成功率,雪山飞狐要求我和大漠随风全程骑着马和骡子,由他和第三个协作——上年纪的老人,不带人冲顶——牵着到大本营,我们的全部行李、向导给我们准备的专业装备还有预备在大本营吃的腊肉、蔬菜,都放在第三匹骡子上。


我之前看过不少有关哈巴雪山的游记,也曾经决定要全程徒步登顶,就是说从哈巴村到登山大本营要靠自己背着装备走路去。

但是大漠随风和雪山飞狐都坚持认为这样太耗体力。想想自己全无海拔5000米的活动经验,还是听从向导的话吧——这就造成我至今觉得自己登顶哈巴雪山不算很光彩。

考虑上山可能会很冷,骑马而不是步行产生的热量更少因而更冷,我提前穿上了运动内衣(秋衣样式)和两件套冲锋衣(外壳加薄抓绒),后来的情况证明,我穿的有点太厚了。


我们本以为会从某一个辉煌的地点奔向大本营,结果却拐进住处附近一条不起眼的小路。

骡子非常驯服而且熟悉路线,根本不需要两个向导费心引导。我和大漠随风都是第一次骑骡子,没想到感觉如此轻松。

基本上是沿着出村的水泥窄路慢慢向上走。

四条腿的骡子越野能力远大于汽车,于是我们还经常裁弯取直地抄近路。

在树林走骡子也不会迷路。

出发20分钟后,我们走到了前一天看到的干枯河床,没想到要从这里跨过去。

河床里遍布大小不一的石头,棱角挺多,要不是骑骡子而是像向导那样步行,高低不平的山路会对鞋底的硬度提出很高要求。

稳稳地过了河床,开始上山。

坡度开始显著增大,经常到达45度仰角,令我们的坐骑都需要向导猛拉缰绳才会努力爬上去。

路面已经变成大石块混合泥土砂石,越发不好走。


我们没想到的是,这不过是刚刚开始。

向上望去,好像连山头都看不到。路还很远。

出发40分钟,在穿过一片树林后,

我们翻过第一座小山。


景色好起来,云雾缭绕在树顶,后面的群山若有若无。

好景不长,紧接着就是狭窄不平、坡度很大的第二个上坡。

注意前一匹骡子居然站到了后一匹的头顶上了,二者距离还不到1米,可

见坡度之大——骡子并不善于爬坡,这些仰角45度的坡需要它们被主人牵着绕圈而行。

我和大漠随风骑在骡子背上,在这种情况下就颇为紧张,除了紧紧抓住马鞍别无选择。


就算接下来的和缓路段,走起来也不轻松。


骡子是在石缝里找落脚点的……

巨石构成的障碍物把道路切割成弯弯曲曲的小路。

出发1小时后,接近小奇拉牧场,在前方比较平缓的山坡上。

外围是巨大的裸露岩石,远处被大雾遮住的是更高的山梁,我们的目的地还远着。

虽然已经是五月份,但是地面上的草还是没有长起来,很多地方是裸露的尘土。如果我们不是骑骡子而是走路,那么毫无疑问,首先我们就已经是满腿灰尘。

继续在巨石中间穿过。

石头的尽头就是小奇拉牧场。

说是“牧场”,倒更像是已被荒废,地面的草实在短得惨不忍睹。

倒是这个大箭头路标,向我们指出前进方向。

出发约1小时后,向导决定我们在小奇拉牧场休息一会儿。


趁此机会,我回头远眺——不得不承认,如果要我们自己走,哪怕不背装备,那么也不可能在短短1小时爬上这么多海拔高度。



我们的出发点就在上图远处的规则反光区,那是哈巴村的一片片梯田。

地面很干燥,草几乎还停留在冬季状态。

小奇拉牧场的木屋已经完全荒废了,房顶材料已经被取走,只剩下原木围墙。

我们与骡子合作非常愉快,这些被阉割的动物完全没有脾气却力大惊人,越野像坦克一样稳稳当当,而且认识路可以自主导航。跟骡子合影。


就在这时,另外一队当地骡队被我发现,他们也在休息。

这三个赶骡人不太会说普通话,我们的向导“雪山飞狐”用纳西语跟他们交流,告诉我们说今天冲顶的游客正在等他们的骡子下山,最近天气不好,似乎前几天冲顶的都失败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一阵发紧,我短暂而宝贵的假期和同样紧张的资金可不会允许我明年再来同样的地方做同样的冒险……

雪山飞狐建议我和大漠随风先步行一段,适应海拔高度——他解释说完全骑乘骡子也不利于明天冲顶,需要活动一下。

想想路途还不算非常艰险,尤其是我一路猛拍照——这是过度兴奋的表现,需要适当的运动释放以免全程精神亢奋造成明天的冲顶精力不足,我欣然跟着大漠随风开始爬坡。

越过小奇拉牧场的路又是上坡,坡度维持在30度至45度,这是我们经过的第四个上坡。

才走了两分钟,回头就看不到正在休整的骡队了……

坡度虽大,但路是全程罕见的平整土路,走起来简直像高速公路一般舒适。

不一会儿,我们俩就走进树林,路旁还出现了小溪。

就这么在树林里钻进钻出,同时继续爬坡。

在一片比较平整的台地,我们慢慢被骡子追上。

当地人山地走路的速度,真不是我们能比的。

过了那片空旷的台地,路又开始不好走了。于是我们再次骑上骡子。

穿过树林,路边是两幢小木屋,看来也是闲置很久了。

我的骡子一马当先,把队伍甩在后面,然后很自觉地在溪边饮水,等着大家。

通过小溪上的木桥,眼前是第五个大上坡,绝对是最大的上坡……

地面上是密密麻麻的小黄花,很多树木被严重摧残过,向导说是遭遇雷击。看起来很可怕。

这个上坡路况还好,就是太长了。

骡子对此倒是不大介意,稳稳当当地向上爬。

坡上还有成片的岩石,看起来不但是雷暴,山洪也很有威力。

这种持续45度的上坡要是让我全程徒步,我第二天是绝对没有力气冲顶的。

从骡子背上回头看看,似乎我们又处在跟爬第四个坡同样的角度和高度……

路是沿着坡呈“之”字形上升的,因此,我的骡子并不费力。

可从空旷地带进入树林后,直上直下的路出现了,而且坡度超过45度,连向导都走热了。

路况进一步恶化,出现乱石路。

有些地方的坡度甚至达到60度——路旁经常没有空地下马,我只能前后死死抓紧马鞍。骡子以60度倾角向上攀爬时,我就像被抛出去的皮球般失去依靠……

尤其可怕的是这种地形,一块完整的石板就是道路,而坡度又非常大,骡子非常吃力地跳跃着爬升,甚至相机的镜头盖子都在空中飞舞。我真担心骡子的蹄子打滑,那我就完了。

好在不久,我们走出树林,前面就是另一处比较大的休息点。

坡度还是很大,但是地面变得平整而且没有大石头拦路。

再回头看,好像又一次处于同一高度和角度……

终于爬完这个坡,又进入树林……

似乎一进入树林,路就变得非常难走,有许多大石头堵在路上。骡子几乎就在狭窄的路上跳着走。

抓紧个别稳定的时机,给自己抓拍一张。

我的骡子是送登山者的老手,根本不需要人牵引就可以自己爬山,在崎岖狭窄的山径上羚羊一般地跳跃,遇到危险路段毫不慌张,比人都要镇定。

相比之下,大漠随风骑的是匹青年骡子,体力还不是很强,路也不熟,加上保障的老头很负责,于是大漠随风就这么一直像囚犯一样被牢牢牵着……完全体会不到我骑着骡子自由前进的刺激。


忽然,树林里出现大片杜鹃,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巨大的杜鹃树。但由于晚来了几天,已经错过最灿烂的花期。后来我们在大本营附近,看到更多更密集的杜鹃丛,简直就像篱笆一样密不透风。

我们后来在午饭后徒步走路时又遇到成片的杜鹃树,这回是正好开花的。

一出杜鹃林,就看到山坡上有一座比较完整的木屋。雪山飞狐指着说,那就是我们中午大休息的地方。

出发两小时后,我们到达这个已经关门的小卖部,门板上的留言颇有意思“艳妈娘收钱”——绕了一圈的称谓,最后其实是小艳姑娘的姥姥负责看守小卖部和卖东西。

估计在“五一”、“国庆”和暑假旺季,这个小卖部是是大多数登山队伍的午餐补给点,大家还可以在小卖部的院子里歇脚和喂马,不过人不多时看来“艳妈娘”很忙,顾不上来看店。

向导们包括之前遇到的要上山接人的队伍都开始准备午饭和喂马。我的骡子高兴地挣脱向导,径直冲下坡,在一片沙地满地打滚,向导说骡子在清除身上的汗液,留下老老实实被老头牵着的大漠随风的坐骑,很抑郁地望着快活的同伴。

向导提供的午饭很简单,就是当地的烙饼和老干妈豆瓣酱,我也带了压缩饼干和葡萄干。可由于几乎一直坐在骡子背上,我和大漠随风完全不饿,草草吃了一块饼干,跟向导们寒暄几句,又请他们尝了葡萄干——看来很有经验的雪山飞狐竟然以为红红的美人香新疆葡萄干是李子……不由让我心生感慨。


休息半小时后,雪山飞狐指示我和大漠随风再徒步走一段,在山顶和他们会合。

之前就走了几百米,我俩正愁没时间看风景,欣然同意先走。

坡度不算太大,不到45度,路旁还有不少杜鹃,景色不错。

只走了15分钟,我们就爬到了全程第五个上坡的顶端,是一个不小的平台。虽然不怎么累,也只是稍微喘气,但是我开始出汗了。

这里的海拔是3600米,气温却不低,14℃,难怪热得直出汗。我有点后悔今早换上紧身的运动内衣,导致一运动热量就聚集起来排不出去。

这里也是一处废弃的居住点,房顶被拆走,但是围墙都在。对比我们大休息的小卖部,这里更像是曾经给筋疲力尽的徒步游客提供住宿的地方。

地面上是星罗棋布的小黄花。

附近的还有被连根拔起的大树,看来这里刮大风时相当可怕。

越过没有房顶的木屋,森林顶端的就是我们的目标,哈巴雪山。

直到中午了,山顶还是云雾缭绕,我们第二天冲顶成功真的存疑。

我俩在山顶平台溜达了将近半小时,骡队才慢慢悠悠爬上来。

没走多远,就是第六个上坡,而且是最艰难的一段路。

路在茂密的森林里蜿蜒,同样还有被寒流冻得卷曲的杜鹃树。

山径狭窄崎岖,被盘根错节的树根和乱石堵得弯弯曲曲。

最糟糕的是路面被厚厚的淤泥覆盖,骡子的硬蹄深陷其中,随时可能打滑。幸亏骑骡子,要是我们徒步——不等到大本营就变成泥巴人了。

路况太过恶劣,雪山飞狐指示全体下马步行,从路边的干燥地方小心前进。

有不少路是直接从狭窄的陡坡上越过去的,只能容纳一匹马勉强通过。雪山飞狐反复说,有一匹马曾经从这一段摔下去死掉,要我们走路千万小心。

这时候,人相对骡子的越野优势显现出来。我们尽量爬到主路上方,沿着苔藓、落叶、碎石、树根揉在一起的旁系小路行走,骡队则只能继续在淤泥里挣扎。

令我刮目相看的是,众向导穿着军队的解放鞋,在淤泥边灵活牵引骡子前进,鞋子一直干干净净。

漫长而危险的最后行程在下午两点得到回报。我们开始看到路旁的积雪。这说明已经接近大本营。

14:09,我们走出遮天蔽日的森林,进入由杜鹃灌木丛和巴掌大的石块组成的高山路段。

前方,已经隐隐约约看得到海拔4000m大本营!

就在众人都兴奋起来时,两个古怪的人与我们擦肩而过。

一人是当地向导,有将近40岁,与雪山飞狐他们认识。另一人剃着光头,穿军队的荒漠迷彩服,背军队行军背囊,有30多岁,胖胖的,但是一看就感觉很强壮。

两人神情沮丧,气喘吁吁,根本不停下来跟我们寒暄。

向导没好气地说,雾太大,没有登顶,还断言我们明天上去也没用。

我们沿路已经感受到登顶困难重重,想到这么强壮、全重装徒步、在下午两点还要下山的人都登顶失败,就愈发没底气。好在雪山飞狐一再保证,只要天气好,一定带我们上去。

我心里则感觉好奇,既然这两位没有雇马直接徒步下山,那么跟我们一起上来的另一支骡队是接谁的呢?

难道在所谓的淡季,还有第三拨人马在登山?

没几分钟,我们就走到了大本营。这是最后一个坡,第七个或第八个,上面就是大本营。天气则进一步恶化,风力加大,还有雪粒。我不知不觉冷起来。

测了一下,大本营海拔高度跟网上说法差不多,就是4000m左右。气温则骤降了将近10度。风太大,于是体感温度下降更快。

爬上来就看到骡子们在休息,侧面的房子是餐厅。餐厅和正面的游客宿舍墙壁上满是以前登山者留下的涂鸦——我真希望自己在第二天也能留下胜利的标记。

不过不凑巧,这天老板不在、没开门。

餐厅正面的空地外,就是一排宿舍,木屋。

木屋很简单,墙壁只是一层薄木板,勉强抵挡风雪。里面是双层床,有很厚的铺盖。

走出游客宿舍,与餐厅相对的一边就是荒芜的群山,地上满是垃圾。后来才知道,很多垃圾还是登山管理员从更高位置背下来的。作为登山者,我突然感觉很惭愧。

沿着餐厅和宿舍之间的路,就是大本营“人气”最旺的登山管理员住处兼厨房。向导们和大漠随风早早就钻进去围着火堆取暖。

由于餐厅没开,雪山飞狐和另一队接人下山的向导就跟长期驻守这里的两个管理员一起在火堆上做饭。


我虽然也被寒风夹杂雪粒吹得一阵发虚,但是禁不住到达大本营的兴奋,稍微烤火,就走出来远眺明天的路程。

管理员住处的屋檐外,就是哈巴雪山的冲顶之路。大本营也就是这里有可靠的发电机动力,可为了节约柴油,只是接了一个电灯泡,而且很早就会熄灭。

出门没几步,就有好奇的牦牛凑过来看热闹,可是太胆小,不让我摸。

远处还有不少牦牛。有一条清晰的小路向我的左上方斜切过去,我想那就是第二天的冲顶之路。

开始以为这两头花牛是情侣,谁知道其中一头硬是挤到另一头肚子底下……原来是母子,这胖儿子这么大了,还要喝牛奶……

牦牛慢慢走到我的左边,使我发现了大本营的取水点,一个结冰的小水塘,水源应该是山上的冰川融水。

正在左右拍摄中,突然像奇迹一般,我发现了绝非自然产物的小花点……

由远及近,原来是三个登山者回来了。

我激动地跑下去迎接他们,才发现三人极为狼狈。

冲锋衣被雨水打湿,体力基本耗尽,瑟瑟发抖……一问才知道,其中的中年男子是登过7000m高度的职业登山者,两个妇女也是户外爱好者,三人请了一个当地向导半夜三点多开始冲顶,结果山上雾气太大,没找到山顶标志,匆匆下来,又遇到雨夹雪和大风……

这回我心里更忐忑了。我带着他们回到管理员的石头住所,三人立即围住火堆不动了。

我特意打听了他们冲顶的衣服——下身运动内衣加两件套冲锋衣,上身两件套冲锋衣加羽绒服,还有一点冷……

三人暖喝过来,就在向导催促下收拾东西,骑骡子下山了。老头也牵着骡队走了——骡子无法在这么寒冷的地方过夜。


我和大漠随风则作为当晚仅有的游客,跟着雪山飞狐、一老一少两个登山管理员依偎在石头屋子里吃晚饭。


晚餐是米饭、蒸腊肉和蔬菜汤,肥肉占到一半多的腊肉和蔬菜都是雪山飞狐放在骡子背上驮上来的。大概真是太冷,氧气稀薄,我们胃口都很大,五个人吃光了一锅米饭和三斤腊肉……那腊肉味道真棒!


我这时候才知道,雪山飞狐坚持“一对一”协作方式,打算请年轻的登山管理员“X先生”做我的专职向导,他自己则按照与大漠随风的预约,专门带领大漠随风。

然后雪山飞狐拿出同样驮上来的专业登山装备,和“X先生”一道为我和大漠随风调整安全带和冰爪,还给我们配备了冰镐。他告诉我们,第二天尽量轻装冲顶,冰爪、冰镐在到达雪线前由他们背,保温水壶、干粮也可以背。我觉得自己比较年轻,不好意思跟中年人大漠随风那样把所有东西交给向导背,决定自己背水壶和两块压缩饼干。


按照雪山飞狐的要求,我们将于凌晨2点钟起床,争取在3点前开始冲顶,半夜出发是为了避开雪山在每天下午开始的恶劣天气。无论成功与否,我们必须在下午1点钟之前撤回海拔4900米雪线以下,才能确保安全,躲开无法预测的暴风雪。


我在闲谈中还谈到了了在西双版纳遇到的驴寻找他向导的情况,结果是,雪山飞狐说哈巴村年轻力壮的人都可以做向导,少说也有几百人……根本无从打听。


我和大漠随风都是有过高海拔经历的玩家,对大本营还算适应,只是对天气提心吊胆——询问雪山飞狐,他也只是说,“如果天气好”……


我俩只好彼此安慰,我们都属于运气极好的游客,都经过许多天气为我们网开一面的事情,这回也一定有好运……


两个登山管理员就是哈巴村人,负责捡拾垃圾、铺设危险段路绳和紧急救援,当然还有收费——游客的环保费、登山费就是交给他们的。由于在大本营已经待了近一个月,二人对外来者极其热情,话很多,问这问那,甚至很形象地描述了我们在大本营门口遇到的那个穿军装的家伙——他在西藏当兵,休假带着老婆孩子自驾来登山,这家伙居然前一天脱光了在刺骨的冰湖里洗澡……可这么强壮也没有缘分登顶。

年轻的“X先生”被指定为我的专职向导,才19岁,但体力极好,有数百次登顶经历,前不久还背着几十公斤的路绳登顶,完全有能力把一个大活人拖上峰顶。


有这样强壮和有经验的向导,只要天气好,我们一定可以成功冲顶。



考虑到凌晨两点多就开始冲顶,我和大漠随风七点多就回到游客宿舍,准备必须的东西:高山靴、厚袜子、鞋垫、零度以下手套、帽子、面罩、羽绒内胆等等。


在寒风中的高山上洗漱,着实需要勇气,就算有勇气,我们也没有发现洗漱台和水缸之类存水的器皿,大概只能去外面的小水塘洗漱——黑灯瞎火说不定还会掉进去,算了,我早就料到了,掏出木糖醇口香糖分给大漠随风。然后迅速睡觉——我没有把睡袋带上来,于是从空床铺找来铺盖,两层垫背、两层棉被地躺下,倒也不冷。


整个大本营静悄悄的,我以听天由命的心态把自己紧紧裹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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