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纬度: | 98.824184 31.210139 |
旅游评分: | 3.7分 |
旅行费用: | ¥0元 |
景区类型 : | 1 |
游玩天数: |
“郎木”在藏语中的原意是“虎穴仙女”,郎木寺即“虎穴仙女寺”,它是寺院名也是乡名,一半属甘肃,一半属四川。一条小溪从镇中流过,小溪虽然宽不足两米,却有一个很气派的名字“白龙江”,是甘肃和四川的省界,一座桥将甘肃与四川连接起来。属于甘肃的“安多达仓郎木寺”和属于四川的“格尔底寺”就在这里隔江相望。这两座寺庙都属藏传佛教格鲁派,拥有各自的僧众与信徒。郎木寺天然,就是寺院,天~葬~台。格尔底寺,发展的更为壮大些,本寺僧人似乎有些看不起郎木寺的味道。
到了郎木寺,我们先去了位于四川的格尔底寺。出门之前,一位朋友托我带几张照片给灵塔殿的丹巴师傅。进了寺院,我连忙联系丹巴,约好在去往大经堂的岔路口见面。一会儿,一位喇嘛面带微笑着跑了过来,他说,我们来的时间正好,这几天正在举行观音法会,可惜他现在比较忙,不能带我参观,我跟他约好,晚上去他的扎仓找他。
在藏区,走过众多寺院,也只在萨迦寺遇上一次大法会,这次终于又被我赶上了,还是7天的观音法会。大经堂里传出低吟持久的念经声,人未见,声先至。穿过一个个破旧的扎仓,爬上一个坡,就来到大经堂面前。我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无数的信众,朝着大经堂的方向顶礼膜拜,或磕着等身长头,或双手合十,口中跟着经堂传出的诵经声一起默念。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明白佛经的意义,但是他们比我更能感受到佛法的庄严。
人群中,人数最多的是头发花白的老阿妈,她们穿着最好,最漂亮的服饰,手持最贵重的转经筒,从周边各个乡镇来到这里。她们的脸上,满是被岁月侵蚀地一道道深深的皱纹,黝黑的皮肤依稀可见高原红,眼神里散发出一种坚毅的力量。
游走在藏民中间,我越发感到自己的渺小。站在经堂前的一个斜坡下,我仰视着他们,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分明洋溢着幸福和满足,蓝天为幕,经堂为衬,美得不可方物。
我们在傍晚前赶到郎木寺。他们在一处绝佳的位置等拍日落时分的红石崖,我去了位于后山的天~葬~台,甘南唯一的天~葬~台。绕过插箭台,我站在山坡上,远处一片经幡飘动,那里就是天葬台了,没有想象中那种阴森与恐怖,也没见漫天盘旋的秃鹫。在这里死亡不仅仅意味着结束,也意味着新的开始,带有重生与超脱的意味,是藏区百姓最后的回归,他们用天·葬这一方式呈现人类回归自然这一法则。
从郎木寺出来,我们又回到格尔登寺找丹巴师傅。正巧在售票处看见丹巴,便和他一起回他家。这间小屋算是他家的财产,他家好几个人在寺院学习时都在这里住过。因为大法会,他的妈妈,舅舅等人都来了,都住在这小小的屋里。丹巴的汉话不错,略带四川口音,好在我有一口蹩脚的四川话,交流还算顺畅。一聊才知道,他是迭部人,我正巧08年去过,迭部是山区,有着大量珍稀树种,美国探险家洛克也曾在迭部采集物种。
从丹巴家出来,天已黑了下来,我跟他说明天早上,我来给他们照全家福,他腼腆的答应了。回到镇上,一家小饭馆传出地道川菜的辛辣味。哈哈,我的四川胃被拯救了,在四川,不管再小再破的馆子,都能满足我。
第二天早早起床,再次进入格尔底寺。整个山谷笼罩着雾气。地面的枯草上、屋顶的破瓦上覆盖着一层白霜。大殿的金属屋顶泛着淡蓝色光泽。空地上的立着帐篷,都是前来参加法会的藏民自己临时搭建的。晨雾中,已有信众在转经,煨桑,一天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按约定,我又来到丹巴家,但丹巴已经上班去了,我给他的家人拍了照片,跟他们交代我回到家后,洗好照片,就给丹巴寄过来。接着,便前往丹巴工作的灵塔殿。灵塔殿位于整座寺院的最高处,里面供奉着五世格尔登活佛的肉身舍利,据说这是全藏区历史最长、保存最完好的肉身舍利。围绕着灵塔殿转经的藏民格外的多,组成一个分不清头尾的长龙阵。殿门关着,里面好像正在举行法事。我也就跟着藏民一起转经。
丹巴把在灵塔殿工作,叫做上班,实际负责殿内大大小小的一切事物,上至举行法事,下至打扫卫生。我昨天曾试图问,到灵塔殿工作,是不是需要修行很好,获得很高的学位才可以,他说不是,我却有些不理解了。原以为,在这样神圣的地方工作,必须有一定资质,一定级别才可以。
殿门打开,丹巴送几位藏民出来,看见我们,又招呼我们进去。围着灵塔,我们转了三圈。丹巴送给我们几条活佛亲自打的金刚结。我双手接过,把金刚结系在脖子上。丹巴拎着水桶,把我们送出灵塔殿,然后就自己打水去了。我想,在他心里,干活也是修行。
我们沿着山上的小路,向寺院门口走去,看见藏民不断往大讲堂门口聚集,今天的集体诵经又要开始了。只可惜我们不能在郎木寺久留,真想参加完这7天的法会,毕竟机会难得。
为了回访两年前在唐克偶遇的一户藏族人家,我们不得不离开郎木寺。有机会正月大法会的时候,我一定会再来。